说话
小姑娘是李怡然好朋友，也是原来叶正班上学生。
她胆子不大，在发现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后，下意识地瑟缩
下，但是很快，就有些急促并且颤抖地继续道：“校长，
在叶老师班上读三年。他让考得差学生边撕试卷边骂自己是猪；不打招呼就到女生宿舍查岗；让上课玩手机男同学拎两桶水在教室后面站着上课……”
叶正根手指指着她鼻尖，道：“撕试卷是因为你们考太差，查岗是因为女生宿舍有人偷东西，还有站着上课那个，那个学生自己玩手机，怎
能怪老师？”
教室里传来另个声音：“其他班也有人成绩差，也有人玩手机，也有人偷东西，怎他们老师不是这样？”
“们不想好好学吗？你教什？写字看都看不懂，还要说们智商有问题。”
李怡然擦擦眼泪：“如果在场人里，真有人不配为人师表，那也定不是乔御！”
“你到学校这闹，你知道觉得有多丢人吗？你在来之前，为什不来问问呢？”
“你说你都是为，你知道吗，有时候恨不得你从来没生过！”
她说到最后，已经破音，尾音全是颤抖，勇敢和怯意并存交织。
死般寂静。
满脸是泪。
“报名来这里，就是因为不喜欢叶正。高时候，穿裙子到学校，别人故意撩裙子，告诉叶正，叶正说不检点。又回来告诉你，你说他说得对！”
“从此后高中三年都没穿过裙子。”
“他直吹嘘自己考上江大经历，阴阳怪气地骂们班同学都是垃圾。”
“每次考完试，班上没个不被骂。听久们也都习惯，觉得自己可能真不好。但是除学习成绩不行以外，们这些学生又做错什？”
“你问问高三4班学生，有谁喜欢你？”
“直说吧，高二那封举报信是老娘写！结果你打李怡然两巴掌！当初没站出来因为孬种，现在很后悔。李怡然，
李女士脸上出现愕然，气势不自觉地弱下来，眼眶也微微泛红：“可妈妈真是担心你啊……你怎能这说呢……”
但郝校长却更关心另件事。
他严苛目光如同利箭，射向叶正：“这孩子说是真吗？”
叶正这人欺软怕硬，本身也没什胆子，只在自己班级上威风，如今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只是有时候性子比较急……”
窗户在此时被打开，个黑脸女学生对着叶正怒目而视，声音响亮又清脆地反驳：“你胡说！”
叶正带给他们不仅是人格上羞辱，更导致他们长久以来自卑性格。
这些创伤看不见也摸不着，最后还可以用“老师都是为你好”去解释。
母亲也是。
都是“为你好”，所以你要领情。
哪怕无数次背地里咒骂，想转校，想辍学，无数次在夜里啜泣，在大人眼里，都只是青春期不懂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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