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把牛奶杯拿去洗干净,关上水龙头,忍不住用冷水擦擦自己脸。
他眼眶有些红。
那种从来没有无力感和挫败感几乎要击败他,他甚至有些想哭。
在此之前。那种娘炮行为直被他嗤之以鼻。若非情难自禁,谁又想要失声痛哭。
陈督又开始失眠。而且他发现,阮玉也是。同床异梦,不外乎如是。
晚上时候,陈督给他热杯牛奶,牛奶是处理好以后从新西兰空运过来,虽然知道国内牛奶和国外牛奶都是牛奶,不可能因为从新西兰过来就有什质变,但是陈督依旧想给阮玉最好照料。
就当是他人傻钱多吧。
阮玉咕噜咕噜仰头,口气喝完,放下杯子时候脸上有圈奶渍。
陈督看着他嘴角圈白色液体,笑着想帮他擦掉。
阮玉却在那瞬间侧过头,下意识避开。
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他们说滴水可以穿石。
他们还说最怕就是有人死缠烂打,自感动。
他们说坚持就是胜利。
他们还说,退步海阔天空。
傅勋说:“行啊,那你先回答几个问题。第,阮玉同意吗?第二,这两个人是听你还是听阮玉?第三,你摸着良心自己说吧,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啊?”
大概是阮玉来上班第二天,傅勋就发现。
阮玉想起来。他也不知道阮玉到底想起多少,只是想起来之后阮玉十分沉默寡言,办事却利索稳重不少。
就是午休时间大概再也听不见他跟自己叽叽喳喳。
傅勋问题陈督无言以对。
陈督本来不知道,阮玉睡相前所未有安静,直到有天夜里,阮玉悄悄侧个身。
两个人姿势变成面对面。陈督闭着眼睛,没有动弹。
隔许久,双手探过来,用指尖描摹下他眉眼。
陈督抓住他手腕,睁开眼,却发现阮玉只是盯着他,面无表情地流着泪。
于是他喜悦下子就像浇盆水样,冷下来。
于是陈督抬起手僵在半空。
阮玉抬起眼眸看着他,眼神里有点茫然和慌乱。
他小声说着:“抱歉,不是故意。”
陈督放下胳膊,若无其事地回答:“跟说什抱歉呢。时间不早,上床睡觉吧。”
阮玉说声好,转头进卫生间去洗漱。
陈督不知道自己该怎做,又或者还能怎做。
他甚至不敢去问阮玉怎想。
陈督依旧会给阮玉准备好热牛奶。
他们依旧睡在同张床上。偶尔陈督还会倒腾下他从网上或者朋友圈看到孕期食谱。
阮玉也依旧会对他笑。就是笑起来时候,连眼角弧度都没变过。
于是这事就这搁置下来。
切都和往常样,然而相处起来却不样。
家里烟火气迅速消散,冷像是块冰。
陈督小心翼翼维持着脆弱平衡。
他突然有些懂,之前阮玉呆在家时候,是种什感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