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脑袋被蒸腾得不大清楚苏困,鬼使神差地拿起窗台上洗发露,挤些在手上,揉开,然后抹到顾琰被水打得湿透短发上。不知道是不是沾热水缘故,他头发不如看起来那硬,蹭着手心,有种毛刺刺微痒感。
苏困就这点点地将泡沫在他发间揉搓开,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这样举动多少带些别样意味,但是顾琰似乎并不排斥,只是依旧如既往地面色沉静,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微微低下头,任苏困手指在他发间按揉摩挲。安分简直让苏困产生种养只大狗似错觉。
于是苏困突然有些闹不懂:这货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是无意还是故意?明明是自己心怀不轨,怎却好像成被动方,被顾琰牵着鼻子直接朝某种少儿不宜方向奔呢?偏偏罪魁祸首还脸正经,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神马……
擦!老子动机其实很纯洁!!手都没拉下就直接洗鸳鸯浴,这样真好嘛?!
缓地从上移到下……然后就满脸通红地傻在那里。
不知是不是被热气蒸得,之前顾琰身上不太明显血腥味此时漫散开来,夹杂在湿漉漉水汽中,有种说不出感觉,让苏困从骨头缝里都滋生出股躁·动来。
不过顾琰大概不太能忍受这种味道,他蹙蹙眉,朝前迈步。
苏困条件反射般地让到边,让顾琰站到花洒下,温度恰到好处水流从他头顶喷洒下来,顺着他脖颈、肩膀、胸腹流下去,他在水汽中淡淡看眼依旧傻着苏困,道:“裤子也要帮你?”
“哈?!不不不,、自己来就好。”苏困如同被火烧屁股般弹起来,缩到边,两手放在牛仔裤腰上,解开扣子,拉下拉链,他抬头瞥眼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顾琰,脑子里嗡声响,然后眼闭,腿蹬,豁出去似,连同内裤起扯下来。
可是想归想,苏困手却依旧没停,直到感觉都洗透,才把手上泡沫冲干净,然后把顾琰重新拉到水下。
水流带着白色泡沫顺着他头发脖颈路流下来,所过
他刚把裤子放到堆放脏衣服台子上,就被顾琰长手伸,抓着手臂,拽到花洒边。
苏困尽管晕乎乎,还不忘把旁磨砂玻璃拉门拉上,把淋浴间单独隔起来。结果刚关上,他就后悔……
原本卫生间就不算很大,洗脸台之类又占大半面积,这个淋浴间没拉上玻璃门时候还不觉得怎样,拉上才发现站上两个人实在有些挤。
其实倒也不至于身体贴着身体,但是就那点距离对苏困这个心里有鬼货来说,实在太容易出事儿。
不过顾琰倒似乎并不在意,他把苏困拉到花洒下,自己侧身让到边,换位时候,苏困只觉得顾琰身上热气比水汽还要蒸人,偏偏烛光被磨砂玻璃挡在外面,只余下朦胧而暧昧昏暗光晕,让整个淋浴间氛围越来越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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