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发
会儿怔，被身后
警察轻声催促
句，苏困才再次迈步，跟着前面人朝里走。在看到那扇开着门里有些昏暗环境时，苏困有些慌地扭头朝身后扫几眼，很快就找到正穿过人群朝这边飘来顾琰。
他依旧是那副面瘫样子，只是眉间微蹙，多几道皱褶，薄薄嘴唇抿成条线，两边唇角微微有些下沉，看起来心情似乎异常不爽。他很快飘到苏困身边，位置比较高地方，淡淡地瞥苏困眼，然后伸出手。
苏困只觉得自己已经干透头发似乎被什
有些凉东西覆住，然后轻轻揉揉。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动作，如果放在平日，他定会怒道：“不要摸老子头！”可是在此时，他只觉得有些空落落心瞬间便着地，再没什可担忧。
张福权根本不是人，那他可有口说不清。
尽管顾琰在这点上似乎也帮不上什忙，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些事影响，苏困潜意识里觉得，有他跟着，会安心很多。
警局位置距离苏困住着小区有些远。顾琰跟在车边飘过灯光星星点点居民区，飘过依旧还很热闹市中心，飘过几条长长车道。耳边警车鸣笛声“呜哇呜哇”非常刺耳，越听他脸色越沉。自从和苏困解开误会后，很久没有燃起怒意再次翻腾着涌上来，被他堪堪压在心口。
经过系列对话，他搞明白这几个所谓“警察”究竟是何人，担是何事。他也明白这个世界也有套独属王法，这几个人不过是秉公执法，没有任何出格举动，除表情比较沉肃之外，态度甚至算得上客气。
但是当他看到苏困脸不知所措却又无奈地跟着那几个人进他们叫做“警车”铁盒子里面时，他还是难以抑制地觉得烦躁起来，无处发泄。
不过依旧存在理智使得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跟着苏困到他们要去地方，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苏困有些恍惚状态持续很久，直到他在警局看到张福权妻子。
从他找到张福权准备租下房子起，直到今天，苏困跟这个四十多岁中年女人说过话只手都数过来。她似乎直陪在张福权身边，勤快却安静。除在豆沙屋卖东西时候偶尔跟学生说笑几句，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呆着，看着张福权跟苏困交谈聊天，很少插话，却直都笑盈盈。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盯着地面花纹发呆，头发散乱，神情空洞。
像很多中年女人样，她身材已经发福，看起来腰腹部被衣服紧紧裹着，勒出臃肿轮廓，她脸上还带着眼泪流下两条痕迹，眼睛周围圈以及鼻头依旧泛着红，颤抖地抽噎着，看起来模样滑稽却又异常可怜。
苏困原本以为，她既然误会他和张福权被杀有关系，那定会扑上来踢打番。谁知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也不知这样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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