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挥开脸上纸灰,又揉揉被迷到眼睛,苏困忿忿地道:“耿子墨你天不损两句会死吗?!”
“记得这个问题回答过你。”耿子墨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给他拍两把身上灰,力道大得差点把苏困肺给拍出来,“你就是问百遍还是那个字,会。”
苏困边躲他魔爪,边自己掸掸衣服,然后欲哭无泪地看眼地上点纸灰都不剩圏:“擦!好歹剩点啊,全糊身上算怎个意思嘛……”_(:з」∠)_
两人连损带贫地上楼,刚进门,耿子墨陡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今天不是去公墓烧纸吗?怎变成在楼下烧?公墓见你形容猥琐所以不让你进?”
苏困:“去你形容猥琐,总比你这种衣冠禽兽样儿好。”他换室内拖鞋,把钥匙丢在鞋柜上,道:“不是给家里人烧。”
这个想法在苏困脑子里萦绕两个多小时,最终,他还是放弃般地放开手里鼠标,从衣柜里翻件干净T恤,在裤衩外又套条休闲短裤,抓起钱包和钥匙,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似挠挠头,拐回房间,从包里掏出白天带出去那个打火机,便蹬着双人字拖下楼。
老旧居民区年迈人偏多,腿脚不利索,或是不方便坐公交去老远公墓,便都蹲在楼下找片周围没有草木角落,烧着沓沓黄纸或是锡箔。
苏困下楼时候已近傍晚,楼下已经有好几堆纸灰。他趁着天色只是有些微暗,还没黑,溜小跑出小巷,去拐角那家店又买两捆纸钱。然后回来,在楼下溜达会儿,找个合适路边角落,捡起之前有人用过树枝,就着顶端被烧黑炭化那截,在地上画个圈。然后蹲下身,拨下打火机,在圈里点燃纸钱。
他用树枝拨着那些纸钱,好让火能烧透进去。
纸钱材料油墨估计都是易燃那种,比起苏困以前用过那种粗黄纸要好烧得多。两沓纸钱很快便烧得干干净净,只剩堆细软碰就能散纸灰。
“那你给谁烧?”
冲自己房间努努嘴,苏困道:“那个小鬼。”
耿子墨:“……”
天色擦黑,房内变暗,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打算活动下筋骨顾大将军
他随手拨两下,发现已经没火星,便直起身,学着以前见过其他老人做法,在圈里划两道直线,据说是开锁意思,这样烧纸对象来,就不会被挡在外面拿不。其他鬼最终有没有拿到钱苏困不知道,但是这小鬼能不能拿到他还是可以知道,毕竟就在他屋里呆着呢。
这回总算踏实。
就在他刚准备转身进门洞上楼时候,突然又起阵风,直扑脸面。苏困个反应不及,被糊满脸满身纸灰。
苏困:“……”尼玛敢不敢晚秒再吹!!QAQ
“烧纸烧成你这幅样子也算是种能耐……”个熟得不能再熟声音凉丝丝地响起,里面满是嫌弃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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