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李言跪坐在船舷上,抱着这些莲花莲蓬不作声。他时在想西洲曲,时又拿不准李澜是不是知道西洲
乐意乐然等人知情识趣,齐刷刷地低下头。
李言抿抿唇,难得讲道理:"这船上能待几个人?谁人服侍谁**舟?简直胡闹。"
李澜却不依不饶:"澜儿特地学,父皇只管放心,有澜儿呢。"说着又贴在他耳边道:"叫他们都跟过来多不方便,澜儿定会好好地服侍父皇……"
李言耳根微红,本都要踏出去步子又收回来,有些犹豫地道:"父皇和你说过什?在外头……不许乱来。"
李澜把两手又环紧些,勒着他父皇堪称纤细腰身,心满意足地蹭蹭:"澜儿肯定不乱来。"
手,自顾自去午睡。
下午时候在平章殿与重臣议事,回来看见李澜还在案前奋笔疾书,手边葡萄都没动,皇帝老怀甚慰之余,倒觉得心疼起来,温和地摸摸爱子后颈想让他歇歇,却摸到手汗。
李言看乐然眼,面色不悦地斥责道:"怎不拿些冰来给澜儿用。"
李澜埋头在奏疏里没抬头,但还是艰难地分心替乐然辩驳句:"澜儿叫他别搬冰鉴来,黎掌院说过,父皇身体不好,受不得湿冷。脱衣裳又是举止无状,父皇找来那些个礼官和嬷嬷可会念叨人。"
李言又心软分,正要说话,李澜忽然咬咬嘴唇:"啊……不能说澜儿,是儿臣才对。"
李言就腰软,心软得比腰身还快,犹豫会儿便顺势答应道:"那好。"
皇帝坐在乌篷船上,觉得颇为新奇。乌篷船船舷不高,清波时不时就要漫上船头样,李言不常出来走动,不知道什时候这片池子里被李澜叫人种下这样大好荷花。
他舒服地眯眯眼,想起年轻时候在谢别那里,曾听二八少女执红牙板,绵绵软软地用吴音唱西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李澜在后头摇橹,忽然船停停,李言往后看去,被掷两支莲蓬支荷花在怀里,嫩粉色荷瓣颤巍巍地落下来,又沿着他衣袍滚落下去。
李言心软得发酥,捻捻他耳垂说:"没事。这里是父皇寝宫,又不是你东宫,这拘束做什。"
李澜眯起眼,抬头蹭他手心:"可是父皇希望澜儿能做个好太子,澜儿不想让父皇失望。小孟学士也说,君子慎独,越是私下放纵惯,人前就越容易出错。"
李言轻轻揉捏下他因为长期伏案而僵硬后颈,叹口气说:"好,那父皇明日陪你去泛舟。"
隔日看着飘在岸边乌篷小船时,皇帝脸色还是挂不住。他以为李澜说游船是坐着三层高御舟看看荷花吹吹风,也不知道李澜是什时候往宫里弄这个东西来,他竟从未见过。
李澜抱着他腰亲昵地撒娇,故作委屈地:"父皇昨日答应过,圣天子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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