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上前步,拱手朗声道:“据报,淮王溶僭称正统,图谋不轨。臣孟惟奉监国太子敕,特来查清。”
他话音落下,旁边那个八尺多高铁塔大汉便恶狠狠地挥手,道:“给搜!”
个哭嗝:“嗝……可、可皇伯父……皇伯父待恩重……嗝……恩重如山,太子哥哥却总、总不许拜见……”
李溶对所谓恩重如山很是不解,不过皇帝和李澄仿佛是更亲切些,往年谒见既毕,总会留李澄说话,给他封赏也要丰厚得多,便点点头道:“那你就别拜见。皇叔向身体不好,而且他病就不见人早都是逸闻,不叫你见怎。来,再喝两口奶,可别打嗝。你个王爷,像什样子。”
李澄便又喝几口甜丝丝热牛乳,果然不哭。李溶觑着他,没好意思说蜂蜜牛乳是他小时候夜啼惊悸时老乳媪献方子,没成想这多年过去,倒还这样灵验。
李澄稍稍哭定,抬眼看着他,不知怎,眼泪又落下来。李溶脑仁阵抽痛,嗓音都忍不住抬得高些:“又怎?”
“大兄……呜呜呜……大兄待这样好……”李澄听出李溶不耐烦,忙又喝两口热牛乳压下哭,抽抽搭搭地说着些无以为报话,听得李溶都想摸摸他头发。
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伸手,外头就有人匆匆进来,而且不是他府上人——是来找李澄。来人急切地道:“王爷,快回去吧,监国太子敕命到,钦使正在府里等着呢。”
李澄听得愣,急忙站起身来,向李溶告罪便走。李溶向他挥挥手,不忘叫他:“记得把脸好好擦擦。”
约摸过大半个时辰,李溶正在看话本,竟忽然听到阵阵喊杀声。他骇得鞋也没穿,赤着脚跑出屋子,站在院中凝神听那些叫喊声。
这王府不远处分驻着他与李澄带来亲卫,喊杀声正是自那处起,隐隐还能听到什降者免死话。李溶呆若木鸡地站阵,着急忙慌地跑几步,被硌得脚疼,又折回屋里随便穿双木屐,踢里踏拉地就向外跑,面尖声吩咐道:“快,速报五城兵马司,京中……京中有变!”
但不等他跑到外头,就听到王府大门被轰然撞开,个很英武大汉当先站着,左手边站着个俊朗绯袍青年,右手边则是哭得两眼通红抽抽李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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