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侄儿……”李澜沉思片刻,问:“孤知道父皇也有哥哥,这两个都是他哥哥儿子?”
孟惟点点头:“陛下同殿下样是行六,不过昌平帝子女多,光养大皇子就有八个。陛下有五兄两弟,和殿下同辈这两个藩镇,个是殿下大伯父,追谥端悼太子遗孤,个是殿下七叔儿子。”
李澜正拈糖吃,闻言缩缩脖子:“父皇真可怜,澜儿有三个哥哥都觉得够够,他居然有五个哥哥,还有两个弟弟……难怪想起来都要做噩梦。”
这样枉顾人伦话若是叫谢别听到,不免又要扶额长叹。幸而孟惟父母早逝,是家中独子,更无什亲族,不是很懂兄弟亲情,所以听这话倒也没太大反应,只点点头说:“当年陛下与诸兄争位,诚然不易。”
李澜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这样辛苦事,还有人争?父皇到底怎想…
太子没有出席朝会,乾元宫又大清早就传黎平前去,自然引得群臣震动。谢别哪里坐得住,拉上孟惟就闯到乾元宫去,还没来得及让人通传,就看到小太子哭肿眼睛走出来。
谢别脑子里时间冒出东西太多,闭闭眼,还是觉得发昏,下意识地就抓住旁边孟惟手臂。孟惟比他冷静得多,看看握在自己小臂上白皙五指,心情颇好,顺势就伸手轻抚着他腰背,温声劝慰道:“师相莫惊,殿下还能自己走出来,陛下定是无恙。”
谢别这才缓过劲来,细细想,知道他说有理,愣片刻,沉下脸来,把打开背上手。
李澜看着他俩动作,咬咬牙,没好气地道:“擅闯内宫拉拉扯扯……你们师生两个倒是脉相承恃宠而骄,真以为孤倚重你们就不会治你们罪?父皇无恙,还不随孤去前朝!”
谢别口气刚松下,被李澜训斥顿,又有点发懵,孟惟倒是神色如常地欠欠身:“师相忧心陛下,是故举止失态,望殿**谅;臣忧心师相,是故时失仪,请殿下宽宥。”
李澜晨起便逢惊变,本就是肚子火气和委屈,被黎平赶出来就看见孟惟对谢别动手动脚,想起自己被父皇推下床凄凉,不由恶狠狠地瞪他眼,拂袖而去;谢别终于也反应过来前因后果,抿抿唇,也瞪孟惟眼,跟着李澜转身就走。
孟惟倒是神色如常,紧随其后,指尖捻,倒好似还能觉出丞相紫袍织锦料子细腻触感来。
等到平章殿坐定开始看奏折时候,李澜还是黑着脸没什好脸色,谢别如今又回政事堂,孟惟则两头跑,大多时候还是留在太子身边佐事。
李澜连吃好几块胡麻糖才稍微好点,翻弄着奏折问道:“藩王?孤看奏折上提过,直忘记问你,这都是谁啊?”
孟惟起身应道:“藩王便是分封藩镇宗亲。远支不提,如今还提上筷子也不过大猫小猫三两只,个是陛下堂兄,两个是陛下侄儿,殿下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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