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相又擦擦手,终于不再作弄自己学生,提起笔随和如常地问他:"方才叫你去吏部拿文书呢?"
孟惟方才如梦初醒。
招招手示意他近前去,面问:"六殿下同你说什?"
孟惟走过去,听到这句,连脸都快红,低着头也不敢抬起来。
谢别兀自道:"本来不该委屈你个通事舍人去追兔子,但那是六哥儿心头好,陛下亲自赐名御兔,倘若在政事堂走失,总会有些麻烦。"
孟惟像是没听到似,轻声说:"他说……六殿下说……"
谢别侧侧脸,问;"说什?"
"他说师相……是甜。"
孟惟说完,悔得差点没把舌头咬,慌乱无措下听到他师相轻笑声音,抬起眼,对上双比拂堤杨柳三月清波更温柔眼睛。
谢别笑着看向他,好似把他那点小心思都看得透,又像只是如既往地温柔着,他从桌上打开绢帕里又拈颗梅子糖来,喂到孟惟唇边,哄孩子似柔声诱哄:"张嘴。"
孟惟脑子都不会转,只怔怔地张开嘴,谢别把那块梅子糖放在他舌尖上,问他:"甜?"
小孟舍人窘迫得都快熟,只差再撒些香料胡麻,就可以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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