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哭笑不得地想,莫非是因为澜儿这两回都是……别人用手帮他纾解,与那**图册上俱是不同,所以看不明白?
趴在他腿上吃绿豆酥李澜仰起脸来,两眼仍旧是黑白分明,清澈
"父皇不要你懂那些。"
李澜乖巧地应声,甚至没有问句他父皇不要他懂得又是哪些。
"澜儿只要直像这样陪在父皇身边就好,别什都不要想,什都不必懂。"
李澜仍旧是乖巧而柔顺,带着初醒时懵懂用带点糯调子回答:"澜儿只要父皇开心,父皇要澜儿怎样,澜儿就怎样。"
待到洗漱罢,李言要往前朝理政,乐意跟着他,仍旧是副臊眉耷眼模样,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按理说皇子们知人事之后都是要找老嬷嬷们教习……"
隔日李言醒过来,便觉得腿上有些湿冷。他睁开眼,看见李澜如既往地抱着他手臂蹭着他睡,修长大腿虽然不敢跨压上来,但也贴极紧。
他有些疑惑地端详着爱子俊美脸,少年不知梦到什,居然咬着嘴唇,眼角泛着艳色,李言忽然醒悟过来,低头去看,只看见盖在两人身上锦被。
李言伸手揉揉眉心,低声叹气,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那湿冷是什,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李澜觉察身边人动作,茫然地睁开眼来,盯着他父皇看会儿,脸更红。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说:"父皇,澜儿又太舒服……弄湿……"
李言莞尔,伸手揉揉他发顶。李澜头发和他样漆黑浓密,但是摸起来总觉得要更粗硬些,李言忍不住捉住几根发丝捻捻,以种年长者调笑毛头小子心态问道:"澜儿做梦?梦见谁?竟这舒服呢。"
李言抬眼斜睨着他,目光冷锐。
乐意打个寒噤,立刻从那杀意里领会皇帝旨意,低声道:"奴才知道……六殿下不是她们可以造次。那书册图画也道免?"
李言脚步微顿,他抬起头看着宫城上升起煌煌天日,直看得眼睛都发疼。
他轻声说:"都送去吧。"
出乎他意料,李澜对那些**图画并不感兴趣,草草翻过就扔在边,并没有再多看。
他忽然想起那个被他斥为无耻下贱少女,当时匆匆眼,又带着嫌恶,尚且不觉,如今想来,倒也是很出众样貌。
哪知道李澜红着脸蹭蹭他,腻着嗓子撒娇:"当然是……梦见父皇……"
李言微微睁大眼睛,这太荒谬……但似乎又理所当然。他理当觉得愤怒气恼,偏偏心念和情理相悖,放诞又悸动地觉得完满。
这是他自幼呵护到如今珍宝,合该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个人,不想着他又该想着谁……李言恶狠狠地想:澜儿倘若不想着,他又敢想着谁?!
纲常伦理固然可畏,但是李澜全然不懂得这些。李言下意识地伸手遮住李澜眼睛,感受着爱子长长睫羽搔在他掌心上,恨不得痒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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