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皇帝不欲让人知道,连黎平也不曾告诉。但夜间睡得不稳,难免面色不好看,眼下青晕也瞒不过人,李言以为黎平多半是知道,只是不曾多嘴多舌地揭穿罢——想来是觉得只要李澜病好往皇帝身边躺就会好,故而也不在意罢。
六殿下同皇帝睡在起也不是年两年事,内侍宫女们伺候好便各自退下,李言摸摸爱子头,亲昵地将他向怀中揽揽,便觉得十分倦怠,只觉得眼困,便轻声道:“澜儿睡吧,父皇乏。”
李澜也不应声,自枕上滑下去,李言以为他想要窝进被子里,便不曾阻止,自顾自地向黑甜乡沉下去。
可李澜不止钻进被子里,更往下蹭,钻到他腰那处,小手沿着他只穿着轻薄亵裤大腿就摸上去。
李言个激灵就惊醒过来,身体反应更过激,几乎是脚就踹过去,然后挣扎着坐起身又向后退些,直到后背抵住床栏才缓过来,看着那团被子,只觉得荒谬无比。
李澜到底在皇帝跟前长大,被他爹调养得底子极佳,从小山珍海味养着,因着他父皇怕他胖,向来又不曾短过锻炼,个子要比他四哥还要高些,时风寒,倒是好得极快。
黎平面给他诊脉面看他眼巴巴得恨不得摇尾巴样子,心里也觉得十分可爱,要不是皇帝就在小六儿床前坐着,怕是要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头。
可皇帝眼风实在太冷锐,黎平终于招架不住败下阵来,松开搭在李澜腕上手指,不待李言询问就道:“好,好,全好。且放心罢,六哥儿壮得跟小牛犊子似,能有什大碍,倘若陛下您能有他半康健,臣白头发都可少生几根。”
李言微微眯起眼,睨着他:“你为太医院掌院,朕躬不豫,你还有脸抱怨?”
黎平缩缩脖子,副不想和他争辩样子,抬手指指如蒙大赦,已经亲热地蹭进李言怀里要叫皇帝顺毛小皇子道:“这剂心药开这样好,陛下还未赏呢,怎要问罪?”
李澜被他踹得懵,跌在床上正不知所措,头上还蒙着绸被,愣愣地坐着时候,头上绸被就被掀开。
只见他父皇拧着眉,厉声喝问道:“你做什!”
李澜还没见他爹向他发脾气样子——上次险些被扼死时候,他爹都是冷笑着,不曾怒意上面——吓得更愣,黑白分明大眼睛无
李言眉头挑,李澜已经搂住他撒娇:“父皇,父皇,澜儿今晚要同父皇起睡!”
否认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得伸手爱抚着爱子后颈,笑着应道:“好。”
黎平笑得得意,倒也不在这里继续讨嫌,径自起身告辞。
李澜抱着他父皇起腻会儿,眼看着天色晚,便双双用膳,各自沐浴过后,李澜便搬回乾元宫天子寝殿之中。
李言这几日其实睡得都不算好。久惯身边有人,猝然空衾枕,也失热源,夜里便难免又被恶魇纠缠,常常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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