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喜欢？”
李言抱着他，没说话。
等乐意把蜂蜜水拿来
，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口。
李澜咂吧咂吧，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起来。
又把杯子举起来递给他爹：“父皇也喝！”
李澜从没有喝过那
苦
茶，只以为是药，所以误以为他病，急得直哭鼻子。
他想想，又把李澜抱起来放在膝上，笨拙地安抚着，说：“父皇没病。”
“那是茶，不是药。”
李澜抽噎着摇头表示不信，他喝过他娘喝茶，哪有这苦。
又问他爹：“父皇为什不喝……甜？喝蜂蜜水……”
乐意忍不住闭闭眼睛。
李言反应更甚，把就把李澜推下去。
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腰腹那里被李澜撞进来地方，急促地喘息着。
又伸手摸摸，以确认自己没有受伤。
李澜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什，膝行过去抱着他父皇腿，哭着说：“父皇是不是……生病……呜呜呜……”
李澜喜欢吃肉包子。
李言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抱着包子啃得心无旁骛，觉得挺可爱，就问他：“肉包子就这好吃？”
李澜嚼着包子，口齿不清地回答：“有肉，香。”
李言脸色下子就冷下来，看着乐意，只不说话。
乐意扑通下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奴才这就去查，定狠狠惩治那些胆大包天狗崽子！”
李言摇摇头，说：“父皇心里苦。”
李澜用力地举着杯子，脸不解：“苦才要，喝甜。”
皇帝又怔怔，接过那个杯子，端详着，到底没有喝。
他把杯子放下，搂着小儿子，说：“父皇答应你，以后保证你，顿顿有肉吃。要是少顿
李言摇摇头，苦笑下，问：“澜儿喜欢蜂蜜水？”
李澜抹抹眼泪，点点头。
李言以前其实也喜欢甜食，心里想着澜儿很像
，就侧头对乐意说：“去给六殿下端杯温蜂蜜水来。”
李澜问：“父皇不喜欢？”
李言说：“父皇以前喜欢。”
李言喘定气，喝道：“胡说什！你也盼着朕死是？！”
乐意恨不得匍匐在地上，点声音都不敢发。
李澜也不敢哭，抽抽搭搭地指着茶盏：“父皇吃苦药……呜呜呜……病才……”
李言怔怔。
他喝得茶不是武夷云雾西湖龙井，而是苦丁。
李澜也不吃包子，看看乐意，再看看李言，伸长脖子想把嘴里那大块包子咽下去，噎到，呛咳不停。
李言连忙不太熟练地给他拍背，瞪瞪乐意，乐意赶紧说：“六殿下噎着，快喝些水。”
李言看看，端起自己茶盏给他喂水，又差点把他给呛着。
李澜总算顺过气，咂咂嘴，抽抽搭搭地就哭。
乐意还在看着皇帝那个盘着九条龙茶盏上被小皇子嘴抹上去油光发呆，就看见李澜哭着扑进他爹怀里，整张油腻腻脸和手里肉包子起扑在皇帝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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