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要五千，记得哈，五千，就说医院要做手术，得五千才够。”
外婆催促着。
小女孩犹豫着。
“去啊，傻丫头，你心疼个啥？大不
等咱们以后发财，再还他就是……咱还双倍。乖，回头外婆让你妈跟你爹复婚。”
江澈
行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幕。
母亲皱着眉头，抱着孩子蹲在路边哺乳。
她
丈夫脚边放着个开水瓶，蹲在地上正跟其他人打牌。
有白发苍苍老头子躺在破烂席子上，似乎病，偶尔哼哼几声。
对母女从雨里朝这边冲过来，她们满身都是雨滴，头发已经湿，散乱地帖服在脸上，就这样任凭雨打，低头含胸奔跑，却把双手死死抱在怀里。
“咳咳，怎
样？拿到奖金吗？”看见母女俩跑近，负责看护老头老奶奶起身问，眼神恳切。
“为什那个老太太不是想着拿到钱，先让老头子去看病，而是心想着再凑单？”张卫雨不解问。
“鬼迷心窍。”
江澈说完，朝前走。
“还不成，娘。”被雨淋湿那位母亲摊开手心，里头是几张仔细折叠，裹塑料袋业绩单，她说：“老总说公司规定，至少得满五单，才能支奖金呢，咱算下来还差单。”
“差单，差单……”老太太急得团团转，说，“可是你爸这病，也不能拖啊。唉呀，这可咋凑啊，咱家里牛都已经卖……”
“要不，你去摇个电话，找丹丹她爹问下？让他给咱凑台。”老太太跳脚半天，最后想到个主意。
“不成，外婆。”旁边十五六岁小丫头接话，说：“
爹直就不同意你们做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妈为过来做摇摆机，都跟爹离婚，还怎打嘛？就是打肯定也不会同意，而且爹也没什钱，家里钱离婚前都给妈拿来……”
“唉。”老太太神情失落，叹口气，跟着突然眼睛亮，说：“那你去打啊，丹丹，你爹不顾及你妈，他肯定还顾及你，你去打，装得虚点，就说你病得快死，他肯定拼死命也会给你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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