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这个国家至少80%
人都还不知道电脑是哪里开机，怎
重启。而这
时期兴起电脑学校教，也就是这些，再加上五笔打字。
去上课还得排队用电脑，轮不着时候，就自己拿纸键盘放桌面上练，敲得指头生疼。
“真会
？”
“真会。”
“……好样，不愧初中毕业哈，跟
们就是不样。”黑五自己也在学，双手拿刀很利索，摸起键盘来却比第次摸姑娘都不顺溜。
“那什，哥刚才好像有点过。”黑五指指地面上落有鞋印画纸和断开铅笔，尴尬下，又迅速收起，摆出来当哥样子，教训说：“也不知道你是怎喜欢上这破玩意，书不好好读，没事画什漫画……你学这有啥用啊？”
“那还不是你自己以前出去抢来给看啊？说漫画。”张卫雨不服说：“倒是从小直想着长大跟你去街上打架……可是后来，好不容易长大，你自己又不打。那书又不喜欢读，你说干嘛？”
“……”黑五被噎住下，哭笑不得，笑骂道：“那你不会上街找姑娘啊？”
张卫雨小声顶嘴：“街上姑娘又没漫画里好看。”
黑五：“……”
临州，黑五家现在早已经搬进新建小区楼房。连着两套房子，套他自己和老婆住，再套住着父母和弟弟。
这个早年曾经让父母头痛不已街头混混走到如今，成家里顶梁柱，孝顺且有担当，街坊邻里都不得不竖大拇指，承认自己当年看走眼。
其实吧，早几年，那些个真能当大哥二哥人，多少还是有点儿担当，只要他们有这个能力，都挺愿意照顾家人、朋友。
房间里，张卫雨神情倔强，个人木木坐在自己椅子上，面前是凌乱书桌，脚下是散落地画纸和被折断成两段铅笔。
他已经这坐有个小时还多。
得意会儿，当哥继续说：“就是会
“而且还麻烦。”张卫雨补充。
在90年代内地，像张卫雨这个情况……大人们基本上就可以认为这孩子已经废。
不改，注定没出息。
“唉。”黑五叹口气，语重心长说：“哥这也是为你好啊，希望你能出息，知道吧？结果呢，让你去电脑培训，你给在那画画……”
“可是那些都会，就开机、关机，重启，再复制，黏贴……上午就全会。”
“当啷当。”
黑五拎着两瓶冰过啤酒走进来。不出声，瓶口对抵，撬掉个瓶盖子，“笃”声把酒放在弟弟身前桌上。
然后自己咬掉另瓶瓶盖，递过去跟桌上那瓶磕下，喝口，坐下来说：“瞧你这性子，大男人，堵什气啊？不服你跟打架。”
张卫雨扭头看看他哥，“换当哥，从小揍你……也这说。”说完拿起酒瓶子喝口。
兄弟之间没气性。虽然之前刚吵架，现在口酒，再两句话，也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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