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你看,他们像城里。”哞娃跟在队伍旁边,听着钢铁厂声响,对曲冬儿说:“冬儿你觉得是咱们茶寮好啊,还是他们这好?”
“唔,你觉得呢?”冬儿想想,反问道。
“不知道啊。”哞娃坦荡说:“可是你也不知道吗?你都比小岁,都已经上中学。”
冬儿笑起来,马尾晃荡着,说:“当然是茶寮好啊,茶寮……有野猪王啊,哈哈。总之就算以后去很远,也会很想茶寮。”
“嗯。”哞娃点点头,“要是江老师也能常回茶寮,就更好。”
然后是马东强,麻弟,李广年,还有据说早早备好几身新衣裳,又做新发式杏花婶……
茶寮这股脑儿出动,就是几十号人大队伍,而队伍出发第站,是苏省华希村。
吴仁保之前再三邀请,老村长也颇想去看看这个名声点不逊茶寮富裕村,到底是怎搞。
“欢迎,欢迎,这早就开始准备。”吴仁保出村外等候,他本身说话江阴口音极重,通常说完句,就得儿媳妇儿帮忙翻句。
然后老谷爷普通话也不怎着,见此情况,干脆也让村里请大学生帮忙翻译。
郑忻峰婚礼定在4月19日。
然而茶寮拨人出发很早,他们4月初就启程,打算自己路旅游,走走看看地过去。
大概得算是休假吧,这三年多,茶寮人都快忙成陀螺。
其中像老谷爷和根叔这辈人,他们对于人生当中有机会亲眼看看天安门渴望和那种情感,是很多后代人难以完全体会。
就比如茶寮至今流传着个说法,说1976那年,满山竹子都开花,枯死片又片,是国殇大丧。全村人都哭。
“是啊。”曲冬儿怅然若失地点点头。
然后哞娃突然想到
这样,两个村长见面场景,就愣搞得跟两国领导人碰面似。
“那个”,吴仁保踮脚朝人群里看两眼,“那个,江澈江老师,这次没空?”
老谷爷点头,心说那臭小子就是都好久没见啊,“是啊,他还在学校读书,请不这长假,吴书记见谅啊。”
“没事没事,回头等去茶寮,有机会再碰碰。”
吴仁保侧身做个手势,领着茶寮行人进村。
曲冬儿自然也有跟着去。郑忻峰早跟她说,得去给新娘子捧婚纱,有大红包。
对于个在庆州学校里,几乎大部分老师都在建议她十三岁初中毕业去考中科大少年班孩子来说,也许呆在教室里多上半个月课,还真不如出去走趟。
再哞娃上学期考四年级第名,还拿县运动会跑步冠军,也被允出来,和带娃柳校长起。
将军已经迫不及待提前问,“这回家三墩会来吧?”得肯定答复后,就欢喜得夜夜辗转反侧睡不着。
再还有老彪家里,虽然嘴上从不说,其实心里也想念。这两年,她觉得自家男人变得顾家,整个也生动。有时还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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