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站在那里，但是伸手去抓你，手会从空气里穿过去。”
“就好像你在空中飞啊飞
“
很喜欢走在大学里
感觉啊，本来应该上大学，你见过家里那些奖状。”唐玥站下来，环指夜色中四面八方校园建筑，说：“等
天有时间
，哪怕老点，会上大学。”
也许因为江澈和弟弟都在，放心喝醉唐玥声音动作都有趣，幅度也大，江澈好几次怕她转身把自己甩飞或者晃倒在路边。
“肯定。”
“是吧，小澈？”
“嗯？”
后来她开裁缝铺，又找出来旧书包和爸爸留下英雄钢笔去上夜校，后来她认真专注开着与她点也不相称大货车送货，那样子可爱极。
现在她主管着花季雨季市场方向，来到深城也可以独当面，就算在江澈面前，也自信、坦白而洒脱。
她依然美好，只是不再幽闭和脆弱。
呼，能得如今唐玥——那些岁月成长里错失，擦肩，也许其实都并不那
重要。
倘若故事换个相逢节点？
倘若当时江澈在她最艰难时候，英雄救美帮完忙说喜欢。
倘若他把银镯子留下没还。
倘若他分完钱那天晚上没有那人事分明，那果断地背着钱就走。
唐玥番感谢，提起这几个节点，再加上她承认自己违心说过那句话，其实都是回顾前路，两人关系可能被改变路口。
只是他们当时都走属于自己路。
“那你真是气功大师吗？”唐玥歪着脑袋认真问：“还是最厉害那个，句话就滚啊滚，你是武林盟主吗？”
“这个……真真假假吧。”
江澈没有太多保留，给唐玥讲那个关于韩立大师故事。
唐玥听过程在笑，笑坏，笑完瞪大眼睛发呆。
“你看你生活，没有别人像你这样生活对吗？盛海、临州、茶寮，又深城……”她突然惆怅样子说：“小澈啊，你知道吗？”
其实两人前世也曾遇见啊，今生再见本就是个已经被替换节点，又哪里来更多如果，再多个如果……也许就没有故事。
喝醉唐玥说她想在深大夜晚校园里走走。
江澈和唐连招跟着。安红也被留下来跟着照顾……但是被唐连招喊声，招呼起稍微落得远点。
“小澈。”
“嗯？”
唐玥为此说谢谢，说若不然她很难想象自己现在样子，说她喜欢后来，现在，她自己活出模样。
人能活成自己喜欢或欣赏样子，大约是件很值得庆幸事情，尤其当这个人曾经挣扎和无力。
至于那些活到让自己也惊叹，很难也很少。
曾经唐玥是什样子呢？
她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多愁绪与忐忑，而少有释然和洒脱。哪怕被停岗她也不敢离开纺织厂。江澈摆另条路在她面前，她还是不敢，不惜为此押妈妈传下来银镯子跟人去给牛炳礼送礼，忍着恶心给那种人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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