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那个事,俺不管到哪天,啥样日子,都不会拦你……”刘素茹稳当说:“俺知道,你是铁打汉子,有些事心里记着要做,就定会去做。”
她顿顿,又说:“就是平常时候,记得保重自己些。”
陈有竖点点头,难得说:“你也是。”
刘素茹点点头,突然爽朗笑,“其实,俺晓得你不会出事嘞……等那天,你走,俺把这辫子绞给你带着
“啊?那咱……”
“咱就继续做咱自个儿营生呗。”刘素茹弯腰把地上小包袱捡起来,塞回老太太怀里,说:“你自个儿归置回去吧,咱哪也不去……俺弄早饭,你也快着些,会儿还出摊呢。”
有些东西,她自然是不能对老太太说。
刘素茹说完走到房门口,定下,转身又说:“他这人没话,你向也知道。改口,照俺意思就不改,但是,你心里头,就拿他当是个儿吧。”
说完她就出去。
“嗯,是啊,可是就他个走。”
“啥!啥意思?!”
老太太下掀被子下床来,就好像自家闺女给人生欺负似,蹭下站起来,抬步又缩回,说:“他这还不带你走?”
话音落下同时,个灰布系小包袱从被她带起被子里滚出来,悠悠掉地。
这是老太太半夜里收拾,自己多年来体己东西。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要这做,就是好像不准备好,个跟不上,就会被丢开去似。
,被说在点子上。
昨个夜里,刘素茹就郁闷,那什,只要自己个儿翻上,她就走神,恍惚把自己想成扇白又圆大磨盘,颠着,转着……
那个气啊,偏又想笑。
陈有竖问她怎。
她说:“你见过磨豆子吗?”
吃过早饭,陈有竖帮着推车出去,把煎饼摊子摆好……启程准备回内地。
刘素茹送百十步,不再向前,说:“常回来。”
陈有竖说:“嗯。”
回晋省事,也许两年,也许三五年,在此之前,日子还是得过,而且从此多个人。
目光触上……
刘素茹看见,定下,心头酸,上前拉老太太手说:“娘,俺知道你怕什。安心吧,俺到哪都带着你,这辈子都不带丢下你自个儿跑……”
“……”老太太听着,忽地偏头,眼泪就下来。
等回头,又是没好气没好脸地说:“用你装好人,你还是先顾自己个儿吧,这,这……他要走,怎能不带你呢?你们……”
“要是因着俺这个老太婆拖累,俺……”
“瞧你这瞎琢磨,都想哪杆子去?!”刘素茹把话打断,解释说:“他又不是去多远,就对面深城。他会常回来。”
咯吱,啧啧……
老太太这边把“闺女”说没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这就走啊?”好会儿,她终于问。
“谁们?”刘素茹反问。
老太太心里想说咱们,嘴硬想说你们,最后说:“他不是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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