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人合伙做庄?”江澈问。
谢兴点头,苦笑说:“对,心大,想做庄,结果资金不够,被套在高位,没撑住。”
他把整个过程大概讲遍。
江澈脑海中很快整理出来:大概不是资金问题,谢兴很可能被坑。
因为这样运作手法搁现在新鲜,放在几年十几年之后,几乎人尽皆知——谢兴和其中部分合伙人自以为也是庄家,但事实上,他们也是散户,大点散户。
“还不是怕你没想不开?”嫂子拎着东西回来,听见,接茬笑骂句。
跟着站下来,又冲江澈解释说:
“他现在看着还行吧?小江兄弟。你是没看到他那阵子那个样子啊,都已经不像个活人。”
“你说恼他恨他吗?其实都有,但是看在眼里,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舍不得他就那样……生怕要是也走,他会不活。”
“怎也是自家男人……欣儿爹啊。”
“高利贷欠多少?”江澈直接问。
“……借时候是六万,当时混账,差点害你嫂子,不借不行。后来赚些,还些”,谢兴颓然下,说,“现在……差不多九万。”
他脸上还有伤,这就是高利贷,江澈岔开话题,问:“那孩子呢?”
“放她外婆家,还上初中,现在特别懂事,也特别乖。”谢兴说得有些哽咽,说完犹豫下,又道:“是把她们娘俩害惨。”
江澈点头说:“嗯,以前都没去过家里,今天见,嫂子人挺好,也豁达。”
只是心里推断,江澈没有说破。
当晚,江澈吃过晚饭后没做什,也没提什,就离开谢兴家。
……
胡彪碇在他给江澈订房间门口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小股神说好今天到,这都夜里八点多快九点,还没来……老彪很担心,很着急。
手里股票倒是真几乎都涨,整个沪市都
就是这几句朴实话,朴实道理,当场两个男人听着,下都有些愣神,接不上来。
“好,这里交给,你进去和小江兄弟先喝着,聊着。”
嫂子拉起谢兴,推他进屋。
两个人倒酒,就着花生米边吃边聊。
“其实当时要是按自己路子来,最多也就认购证和前期赚钱都赔光,不至于到这样……后来玩大。”谢兴喝口酒,感慨说。
蹲在地上谢兴默默点下头,跟着突然抽泣下,无声哽咽:“对。兄弟你知道吗?其实突然垮掉那阵,正在跟她闹离婚……就差她签字。”
“那嫂子应该离。”江澈说。
谢兴愣下,点头,说:“是啊,换谁都得离,可她……”
江澈说:“意思是按理该离。再者,高利贷这东西,般没办法也是这处理,老婆离掉,房子给她,让她带孩子好好过日子。你自己好死赖活,任他们怎来。”
这话有点残忍,但是谢兴仍然点头,说:“对,这个后来也提过,可是你嫂子她,死活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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