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郑忻峰坚决说，“
以后可是大老板。”
“哈哈，就吹吧你。”
有人叮嘱：“老江
就这
毕业
，散场后草坪上有人在弹吉他唱歌，用青涩
嗓子唱出来“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走”，身边围着
群同学，有人掉眼泪。
1992年7月，《饿死诗人》还没有发表，文艺青年站在草坪上在念诗，自己，顾城，海子……然而事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别校园，并非喂马劈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夜里躺在宿舍床上，熄灯，好像很久都没人说话。
这个年头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太多娱乐，人们把太多时间都拿来相处，所以对于分别，除江澈，大家也许都更沉重些。
窗外有啤酒瓶落地声音。
江澈：“干嘛，你原来不是还为这事苦恼？”
“是”，老郑郁闷说，“可是，人生不能总活在打击里啊。不能跟你混在起。”
江澈给他倒杯水，帮着点根烟，耐下心来，仔细解释刚刚情况，说自己和褚涟漪其实只是在配合化解问题，同时也趁机明示下，褚涟漪确实没那个意思。
最后说：“不会再打击，这就快走。等从穷山沟再回来，郑总肯定风光无限。”
“倒也是”，郑忻峰把白衬衫袖子叠平整，露出来腕上江澈借朗格表，点点头，接着猛地抬头，“不会你在那边还折腾出什东西来，让在这边干受打击吧？”
你不用做以前那个你。”
这句话其实昨晚听过遍，现在再听，褚涟漪依然整个人愣愣，点头但是没接话，因为不知道怎接，因为她不是19岁，如果19岁，她就表白。
女强人被空枪击倒。
开门出去时候，她回头问：“你真十九岁吗？”
江澈说：“有身份证。”
老吕突然说句：“毛钱押金没。”
大家都笑起来。
“老郑真留下？”话匣子打开，有人问。
“是啊。”郑忻峰说：“结婚生子，就看和老吕谁赶前头。”
“要不咱俩订个娃娃亲？”老吕说。
“你猜？”
“他妈不猜！”
就这样，老郑还是觉得，故事从江澈被叶琼蓁甩那天起，就完全跑偏。
直到晚上毕业欢送会，他上台唱首《起走过日子》，台下谢雨芬特意跑来看，看得两眼全是小星星，江澈等室友也直用力挥手，老郑才缓过来。
最优秀总是最少，至少在某个人眼里你最好，那就好。
……
隔会儿，郑忻峰推门进来，神情复杂看眼江澈，坐下，不说话。
郑书记被暗恋，被个很有魅力女人见钟情，频频暗送秋波……这个故事持续好几天，让他纠结但是又不免自豪。
现在它破碎得如此突然而干脆，而打破它人，之前是老江，后来是江百万，现在……反正不知道他还想怎样。
“江澈，咱俩掰吧……”突然抬头，郑忻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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