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下有些无助,其实那天离开二厂,她直接路上拐,就去江妈店,心里欢喜,准备告诉江妈,她想好
“就没人去市里告他吗?”唐玥有些咬牙切齿。
“有啊,去人还少啊?可是无论谁去,都是句‘蓄意干扰改制工作,打击报复领导干部’盖下来。他牛炳礼,手眼通天嘞。”谢雨芬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拿起热水瓶添水,似乎心里有火,得浇。
祁素云叹口气,“那回头嘎包回来怎办?不得捅死他啊?”
“嘎包、嘎包,为什叫嘎包,牛炳礼还不就是欺负他老实胆小没用,就算回来知道,也弄不过他?真要是个敢砍死他,他才没那胆子。”谢雨芬说着看眼唐玥,接着道:“要说还是咱们大招好,要是没大招……唉,不提。对小玥姐,你说你家大招怎就是看不上呢?这长得也不差吧,前头后头都有……想给你当弟妹可想不是三天俩月。”
“就你不害臊。”祁素云在旁笑骂句,说:“好,不说这些脏心眼子带脏嘴事,都说说,接下来打算怎办?”
知道呢。”
二厂撑不久吗?唐玥猛地想起,江澈其实也暗示过类似话。
“呸他脸”,旁谢雨芬狠句,跟着脸色落寞道,“其实说实话,谁能真舍得啊,可是他牛炳礼要这样弄……没办法,咱们总不能学刘嘎包媳妇儿那样,陪他睡觉吧?”
又桩劲爆新闻被她随口句爆出来。
刘嘎包和他老婆都是原来二厂出名老实没用……但是刘嘎包媳妇儿,确实长得还不错,只是胆子很小,说话都不敢大声那种。
谢雨芬直接答道:“?爸妈说实在不行开个豆腐房,觉得还行,这样就是豆腐西施,跟大招流氓头子也配……”
“可是豆腐坊已经开太多吧?”唐玥说是实话,这会儿下岗,想试试手,想门路总容易想回祖辈老门路上去,开豆腐房什,已经很多。
“爸说不行挑城郊村里去叫卖,反正再看吧,还没定呢。”谢雨芬“心胸豁达”其实也有好处,不容易忧愁烦恼。
“小玥姐你呢?”她反问句。
“?”
谢雨芬是个爱闲话,作风也泼辣,不避什话姑娘家不能说,不敢说,见引起关注,便往下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刘嘎包和他媳妇儿上有四个老、下有两个小,负担重,上回两个起停工,日子就没法过……嘎包没辙,卖几管血,下深圳打工去。”
“然后没多久,牛炳礼就说组织上关心困难户,叫他媳妇儿去厂里谈话。”
“反正就是,传是说他第回用强……之后连吓带哄,又给她办回厂,嘎包媳妇儿也就认命。她现在厂里派活很轻松,闲着,时不时被牛炳礼叫去办公室谈话、打扫,回来就个人坐那里发呆,掉眼泪……他们都说,这样下去人怕是要疯。”
阵沉默,唏嘘,郁结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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