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等等吧”，唐玥眼神里有为难，也有期待，“听说也快有消息
。”
“……
个破厂，有那
好？”
明知结局会是什样子，而且这是江澈重生以来难得管回闲事……结果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恨铁不成钢”，他郁闷地嘀咕声。
“知道
，知道你和阿姨都是为好，你们很好。但是，可能是习惯吧，离厂子，会很怕……”唐玥解释着，脸上神情黯淡下，说，“十五岁，就顶岗进厂……到现在六年多快七年。”
“十五岁，怎可能？就算是顶岗，也不许吧？”江澈问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有时候，好几块，江澈沉吟下，摇摇头，说：“其实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
唐玥眼神里有些困惑：“嗯？”
被注视着，江澈定定神，整理下才道：“不知道妈有没有跟你提过，她其实有个想法，想你干脆就不要洗衣服，把缝纫机搬家店里去。这样不光家活，外头有缝补剪裁什，你也都可以做，另外还可以帮妈妈看店，反正你平时也总帮忙，她个人时候，也实在忙不过来。这样看起来虽然不那正式，但是三份钱加起，日子总不会太难过，然后你慢慢攒，以后可以自己开个店……”
“这个，阿姨跟提过。”
“那……”
果然，唐玥眼眸中水光浮现下：
“十五岁，读初中，那时候爸妈都是二厂工人。有次厂里失火，他们跟很多人起冲进去抢布料……屋顶突然塌，就没出来。”
“厂里照顾，让顶岗，挣钱养活自己，带弟弟。就在妈妈原来车间。”
“……”原来是这样，江澈明白，对于唐玥，这远不止是份工作，更是个烙印。
不劝。
“，们厂，还有些人可能回去嘞，现在只是停工，没正式下岗呢”，唐玥是在解释，同时眼神认真道，“厂里现在传出来消息说，说要是谁已经在外面有好营生，或者找工作上班……厂里就不考虑。们很多人都在等呢。”
“……”
这他妈叫什混蛋逻辑，什破事？那些傻逼领导抱是什心思？对下岗再就业引导还没开始吗？再说就算能回去，你以为你们那个破厂整体能撑得两年吗？
心里有堆话，但是江澈没法直接说，他只能说：
“可是现在外面人，如果有机会，有条件，赚得其实不比工厂里少……应该说多得多，你看妈不都走出来？既然下岗这件事已经开始，那就说明，那些厂其实就是不行，你就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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