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则把宁灼轮椅连带着宁灼起从车上搬运下来,替他整理着膝盖上厚毯子:“不要喝酒啊,只能喝葡萄汁。回来会闻。”
宁灼:“你管?”
话是冷,但单飞白知道他心情不错,尾音听上去有几分轻快。
单飞白目光下移。
宁灼甚至没有穿正式鞋,而是穿着双底部厚软拖鞋——因为脚上有伤。
宁灼不打算带手杖去,于是他拥有架轮椅。
单飞白开车,把三人送到目地。
本部亮仍是紧张,非要最后个下车,而金雪深比他更紧张,下车后,借口说要整理仪容,自己人躲在边,努力控制住自己呼吸节奏,避免再次出现过呼吸情况。
他闭上眼睛,仰面朝天,等待着紊乱失序心跳恢复正常。
……爸爸,妈妈,妹妹。
……
凯南翘首以待宁灼行人,已经来到楼下。
本部亮临出门前,穿套还算笔挺周正西服,结果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他在黑暗走廊里遛弯刷步数小邻居。
他对这位天才小邻居很有好感,开口询问他意见:“这样穿,好看吗?”
唐凯唱打量他下,小声且直白地评价道:“不好看,你本来就瘦,穿这贴身衣服,像个猴。”
底里搞不好也是恨着他。
枪握在他手里,而宁灼与他距离,也不过是几十厘米。
他心如果偏上偏,手再偏上偏,那万劫不复,就要变成他凯南。
凯南直勾勾望着马玉树,眼睛瞬不瞬,是双黑幽幽鱼眼睛:“马玉树,听说你之前有个好朋友?姓金还是什……是?”
马玉树如遭雷劈,“好朋友”那三个字,像是记猝不及防耳光,扇在他这张厚脸皮上,实际上是不痛不痒。
雪白偏厚纱布之下,
他无意识地将手探入衣领,捉住线细细液金链上悬挂着物品。
——这是于是非最重要东西,是他枢核备份。
握着它,金雪深仿佛是握着他手。
股温暖定力从他掌心冰冷皮肤里渗入,直透向他心。
……
本部亮被骂做是猴,并不在意,还很听劝地回去换套毛衣。
如凯南所料,宁灼这次是与会人员之。
但不如凯南所料,本部亮带来另个人,不是单飞白。
这是金雪深仇。
要报仇,事主不在场又怎能行?
但凯南意思,他已经心若明镜。
凯南拎起张餐巾,点点折成玫瑰花模样,同时说:“你那位好朋友,你可以随便坑,随便害,因为他后盾只有他家人。可如果死,后盾会损失笔巨大利益,到那时候,你债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甚至还会变得更多。”
说着,他对着马玉树笑:“只有活着,你债才有笔勾销机会。懂吗?”
马玉树勾着脑袋,语不发,实际上已经惊恐得无话可说。
敲打完马玉树,凯南自觉万事俱备,只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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