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他忽然眉头皱,不满地“嗯”声。
单飞白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尽顾着构想未来,手上失分寸,擦来擦去,倒是撩起宁灼兴致。
单飞白眼睛亮亮,从后面攀住他冰冷又苗条身体,扶住他腰:“……哥,你现在能行吗?”
宁灼看他眼:“你能行吗?”
单飞白抵着他耳朵,低低地笑出声
他抬起宁灼大腿,将温热毛巾凑到根部,轻手轻脚地擦拭。
他说:“将来安家,们想办法养只小动物吧?”
宁灼侧身不语。
银槌市没有动物园。
最后只人工繁育宠物猫,死于五十年前。
宁灼手背上溅射上“蜘蛛”血。
单飞白蹲在床边,用热毛巾给宁灼擦手。
热腾腾白毛巾掠过他缺乏血色皮肤,拭去血痕,蒸出宁灼皮肤白皙柔软本质。
宁灼不看单飞白专注神情,转向他处:“……给你报仇。”
单飞白:“谢谢宁哥。”
凭汗珠顺着脸颊滚下来,眼睛微微眯着,靠墙而立,养精蓄锐:“回去后,你们打算怎说?”
“卢梭”B队雇佣兵们面面相觑。
他们雇佣兵自有套不成文规矩:
倘若之前干活不干不净,留下活口,被人寻仇话,对方只要不是过度报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技不如人,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两边说是和谈罢战,但谁都知道,“卢梭”是惨败给“海娜”和“磐桥”。
宁灼只在画册里见过猫狗。
他想象不出家里有只非人动物会是什画面。
但他应道:“好。”
单飞白继续勾勒他们未来,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眼里则是闪闪爝火微光:“将来们盖座自己房子,不往地下盖,往天上盖,天至少要能照到四个小时太阳光……”
在单飞白畅想中,宁灼直有些心不在焉。
宁灼:“顺手事情。”
单飞白:“你累不累?”
宁灼:“还行。不累。”
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话,仿佛刚才发生不是场痛快报仇雪恨,而是两人刚刚刚散步回来,在商量中午吃些什。
宁灼出汗,就这样躺下休息,身体会不舒服,单飞白就自作主张地把他剥到只剩下背心短裤,给他换药,又将他露出在外皮肤都擦遍。
“卢梭”信用度经历此战本来就大大受损,如果再加上“蜘蛛”当初办事不利,让当初事主报复成功,杆子打碎脊梁骨,“卢梭”就真要成为笑话。
有个机灵年轻雇佣兵被宁灼冷森森目光照,马上反应过来,答道:“二哥是在混战里受伤,这是工伤,不算私仇。”
宁灼瞟他眼,微微颔首点头:“底下有辆医疗车,开走吧。算是送你们。”
那雇佣兵眼中毫无轻视之意,对宁灼致谢过后,才吩咐两个人去取担架车,把“蜘蛛”运回去。
送走这帮俘虏,单飞白也把宁灼运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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