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单飞白
五脏六腑也跟着剧痛起来。
他抓住宁灼被血染污黑色鬈发，
可他实在很想问：“你怎
知道你不会和
起摔下来？”
宁灼知道他心思。
他面无表情地用自言自语给出
答案：“……你只要知道，现在摔下去是你就够。”
宁灼呛咳下，双臂发软，眼看着也要坠入这刀剑遍布小小深渊里。
然而，只染满硝烟手从后猛地抓住他，把他从地狱边缘拖回去。
刚才从宁灼残臂里激射出粒子刀片，没有刀射空。
——它们密密地斜钉在对面楼层墙体表面，嵌入得严丝合缝，自上而下，形成丛致命、参差错落刀剑林。
江九昭愕然间，已经控制不自己下坠。
他关节再坚硬，也被粒子刀刃如切黄油样削断。
江九昭只能在巨大重力间持续下落，在空中惨叫着解体。
——什？
股强烈异常感攫住江九昭心。
江九昭低头看去。
……他明明记得，自己瞄准是他心脏，而不是肺。
宁灼带着点笑意，向前大步跨去，任刀刃贯穿得更深。
快。
宁灼刚刚站起身，江九昭就以疾步低冲而来，手中寒芒闪扬，把尺余长刀就洞穿宁灼身体。
宁灼被刀刃捅个对穿，双手捂住伤口处，流出血液却很稀薄。
他体内血不多，没得可流。
宁灼脸上最后丝血气也被这刀泄尽。
宁灼回身太急，被滚烫枪管烫下面颊。
路找着宁灼而来单飞白呆呆注视着他宁哥。
他本来有无数话要说，可见宁灼，那些话统统化为乌有。
抱着他，抱着他就好。
宁灼四肢百骸，看起来没有样是完好。
最后，他成功落地，只剩下躯体和脑袋。
下面是个柔软垃圾堆，他这样破烂身体躺在上面，恰是得其所哉。
江九昭想要发出声痛呼，可他张开嘴，也只呛出口浓血。
他张开布满血丝眼睛，直盯着楼上冷冷俯视着他宁灼。
江九昭声带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他拦腰抱住江九昭，与他摆出个密友拥抱姿势，把他强行推到楼边。
江九昭不知道他想要做什，急于脱身，索性脚蹬向他胸口，整个人合身往后跳去。
他知道自己这跳来得仓促，必然要坠楼。
不过他记得自己身后小巷里堆满人厚垃圾，他就算真掉下去，也能成功脱逃。
直到江九昭用眼角余光瞥见让他不可置信东西。
他肩胛痛苦地后张，浑身肌肉绷出个异常具有美感弧度。
江九昭喘息微微之间，真心实意地发出声叹息：“唉，真烦。”
他拍拍他肩膀：“你不烦吗？宝贝？这活着也太累，看着都觉得累。”
宁灼隔着层蒙血世界，疲惫地瞧他眼，长长呼出口气：
“……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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