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来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吓木。
在唐凯唱看来,本部亮就像只不大漂亮、可怜巴巴老猫或者老狗。
他们两个都不是擅于言辞人,短暂地打招呼后,就是漫长冷场。
本部亮绞尽脑汁地想会儿:“你在隔壁……做什?”
唐凯唱小声得像是哼哼:“‘海娜’机关和监控维护。”
但他年纪毕竟大,坐得久,便觉得骨节酸痛。
他想出去松快松快发僵筋骨,刚踏出房门,就听到轻轻声“哎呀”。
本部亮吓跳,向声源处望去,发现个小青年正叼着只牛奶盒,鬼头鬼脑地从旁边房间里露出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
他愣住。
单看这双眼睛,实在很像自己早亡妻子。
宁灼不去理会他发癫:“跟你提那件事,你怎想?”
“出海去?”三哥摆摆手,“没那个兴趣。什时候出发,去送送你。……猜你也是没人送。”
宁灼对“调律师”回答并没有太多失望。
它本身就是银槌市产物,生于斯,长于斯,海外不是它天地和世界,反倒是束缚他。
宁灼摆手:“走。”
撤资,又断马玉树后路。马玉树狗急跳墙,八成是要在自己家人身上动脑筋。”
宁灼享受过家庭之爱,稍稍蹙眉,不很赞同。
单飞白笃定道:“他这种人没有羞耻,不会爱人。”
发表完这番高论,单飞白图穷匕见:“……不像你小狗,他只会喜欢你,然后最喜欢你。”
宁灼本来有心把他脑袋推开,但他这番话说得很乖、很得人心,最后,单飞白得到就是记不轻不重推脑门。
这下本部亮讶异:“只有你个人?”
唐凯唱:“嗯。开发,熟。
她是个美人,是本部亮在代码、数据之外难得用心第三人。
可惜两个儿子长相统地随自己,他连缅怀也无从缅怀起。
看到这样双熟悉眼睛,本部亮对这个年轻人好感顿生:“……你好。”
唐凯唱把自己藏在墙壁和牛奶盒后,喝口奶压过惊后,很有礼貌地小声道:“你也好。”
唐凯唱觉得这个可怜大爷是被自己收留。
“不再坐会儿?救人去?”
宁灼说:“救人事情,有人会干。回去开会。还没告诉他们要走这件事。”
……
本部亮最近活在地底,与那个危险世界隔绝,倒不焦虑,活得安逸。
他得以专心做他架构工作。
单飞白立即得寸进尺,凑过来热热地亲着他嘴唇,把自己体温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同时,还动用舌头,间或地舔顶,带着动物性掠夺和侵占。
宁灼被他亲得后背发毛,把他推开:“发情?”
单飞白笑:“标记你。”
……
“调律师”看宁灼唇角那点若有若无笑容,哀叹声:“平日里和你说,你全当耳旁风。怎别人说你就依,比圣旨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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