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巧。”他笑着说,“丹,要去哪里?”
丹·查理曼,是查理曼先生全名。
他就像什事情都没发生似,用这样亲昵称呼叫他。
查理曼摇下车窗,冰冷夜风在瞬间就将他眼眶吹得通红。
他压低声音,对凯南说:“凯南,别堵着。放过去。算求你。”
但想想,凯南便打消这个念头。
那个林檎,有事总喜欢亲力亲为,应该不会和他打这样哑谜……吧?
……
然而,当凯南先生发挥他人脉,在中城区与下城区某个交界处,带着支夜摄小队亲自堵住简讯里提到那辆车时,他又开始动摇。
因为他看到,车内驾驶座上,是面色如纸查理曼。
吃个软钉子凯南,兴趣反倒愈发强烈起来:“你是谁?”
宁灼仰着头,对着夜空呼出口长长雪白热气。
他回复道:“林青卓。”
凯南看到回复时,笑容顿时消失在脸上。
那边又传来简讯:“凯南先生,你还不去吗?新闻最重要是时效啊。”
在查理曼夫人世界里,别人孩子不是孩子,别人被毁掉人生,与她何干。
她直忠实地执行着这套价值观,高傲地将切凡间痛苦隔离在她心灵小世界外。
金·查理曼死后,不识人间疾苦她终于饱尝痛苦滋味。
在痛苦里活活煎熬冬,她终于找到解脱办法。
宁灼拿起通讯器,拨通个号码。
凯南垂下头,在充斥着温暖、薄荷味车内香薰间,嗅到丝血腥气。
他垂下眼睛,相信这确是个大新闻。
那个人没有欺骗他。
他细细地用目光搜刮查理曼,果然发现他腰间鼓鼓囊囊,似乎是揣武器。
于是凯南识时务地倒退步,遥遥地冲他微笑:“既然见面,喝杯去吧,怎样
查理曼和林檎,都和凯南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凯南想,难道林檎是担心查理曼作为自己前任宠儿,东山再起,暗地里收集他什黑料,要将他踩到底?
如果这是真,凯南简直是啼笑皆非。
……简直像是争宠样。
这样想着凯南踩着轻快步伐,敲敲面如土色查理曼车窗。
凯南知道,对面人八成是在故弄玄虚。
可他这口吻,实在是太像林青卓。
那副摇头晃脑、吊儿郎当腔调,出现在林青卓这个身正气、宁死不折人身上,实在是碍眼又令人讨厌。
凯南有些疑心,这条情报来自于林檎。
除林檎,应该没人会在乎“林青卓”这个人吧?
穿着丝绸睡衣凯南正在喝他睡前杯酒时,接到通陌生电话。
他没有接。
那边也不死缠烂打,而是传来通简讯:“凯南先生,送给你个大新闻。多带点人去,在小时内找到辆车,车牌号是……”
凯南蹙眉,拨回去。
可对方效仿他刚才举动,拒绝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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