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失却力气,虚脱样地向后仰去。
他飘飘荡荡,似乎已经死去,就连难以抑制时偶尔发出声音,他也觉得那和自己没有关系。
在他神昏力竭,接近昏迷时,有人靠在他耳边轻言细语道:“那跟你起死,你让不让?”
宁灼气若游丝:“不让。”
单飞白肺都要炸,近乎失控地质问:“为什?”
闵旻说过,他是赛博精神病——指是在进行过义肢改造后,生理结构改变会对心理产生同步影响。
宁灼是当真相信父母魂魄还在。
幻境并未消散。
宁灼脸轰然涨血,呼吸急促地抬脚踹向单飞白:“滚!离远点!”
他动,却犯低血糖。
宁灼不去看他表情:“他们很久不来。”
他没有告诉单飞白,他父母正哀伤地站在房间角落,望着他们两个人。
突然,阵异样感觉侵夺他感官,让宁灼没忍住抓紧床单:“呃啊……”
单飞白冷冰冰地说:“撒谎。”
宁灼用膝盖去顶单飞白胸口:“放开。滚出去。”
吸口气,吸得宁灼肺部酸涩地胀痛起来:“宁哥,是不是命里就是该被人丢下包袱?”
宁灼掌心收紧,攥得他肩膀发出声细细关节响声。
宁灼回忆起他们小时候那次吵架。
那场吵架,混合愤怒和误解,没头没脑地吵完之后,两败俱伤。
宁灼手掌向后摸去,轻而易举地抚到那道鞭痕鞭头。
宁灼意识在风浪中接近破碎,脑
漩涡样眩晕感,将他彻底吞噬其中,那脚落在单飞白胸口,也软绵绵没力道。
在飞速旋转起来视觉影像里,宁灼唇齿被撬开,塞进来颗薄荷硬糖。
然而,伴随着这个温柔甜吻而来,是场带血攻伐。
单飞白这次极其,bao烈而坚决,几乎是朝着他心脏冲锋陷阵。
等宁灼低血糖渐渐好转,他已经被身不由己地挟裹进烈火样风,bao。
然而,猛然袭来又阵酸胀,让宁灼膝盖骤然失却气力。
在争吵起来前,他们本来就维持着这样姿势——进步是轻怜密爱,退步是近身殴斗。
单飞白凑近,和他耳语:“你不说,那就让叔叔阿姨看着宁哥吧。……看你现在被干得露出这种表情,他们会是什心情?”
宁灼登时睁开眼睛,带有几分慌乱地看向墙角。
他心里有积年病灶。
这次争吵,他们已经是多年宿敌,最知道该怎刀把人戳出血来。
宁灼拍拍单飞白脸:“你不愿意被丢下,还可以物尽其用,把事情推在头上,然后把交出去。”
“本来打算给林檎换他前程。你弄得挺舒服,你想要,给你用也可以。”
宁灼口气说这多,有些头晕,便靠回柔软枕头,闭着眼轻轻喘气。
单飞白沉默良久:“……这些话,你跟叔叔阿姨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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