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光源衰减,房间内再次归为太古样原始黑暗。
宁灼出身淋漓大汗。
因为他常年使用薄荷油提神,身体几乎
他说他喜欢他,宁灼不信。
可现在,由不得宁灼不信。
他用种近乎野蛮攻击方式,直白又坦诚地诉说着他“喜欢”。
宁灼这辈子没有经历过“喜欢”,不知道那是什滋味。
而在疼痛之中,他终于找到鲜血淋漓真实。
他不怕这个。
他非但不怕,还跨坐在宁灼身上,借势靠近,用柔软滚烫舌尖津津有味地舔舐带有烤蓝气息枪口。
染着鲜血、红艳微尖舌尖和粗黑枪口结合,让宁灼颇受刺激,心脏怦怦地直撞在肋骨上,更进步削弱他力量。
宁灼手腕稍稍用力,将枪塞进单飞白口腔,在他腮部顶出个饱满突起。
“姓单,你给听好。”宁灼咬牙,“……要是不能让爽,就——嗯——”
“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知道。”单飞白俯下身,用额头和他相贴,带点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口气,“在强,bao你嘛。”
滴汗水从宁灼鼻尖滚下,渍痛他唇角咬伤。
宁灼知道自己身体境况,也知道单飞白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疯。
“调律师”邀请、单飞白突然发疯,以及那份情报……
宁灼腰腹轻颤不止,半是气,另半……
他说不得。
耻意宛如洪水,将宁灼没顶。
最要命是,他发现自己也不是木石块,全然无情。
这个发现,几乎要将他骄傲心神撕裂开来。
夜里12点,屋内钟无声地亮起来,宣告着新天到来。
它发出微弱光芒,在墙上映出副短暂、电影样画面。
只左手沿着床沿垂下。
手套上翻,露出小半手掌。
腕脉轻且快速地搏动着,手掌间或忍无可忍地握,却什都没能抓住。
单飞白攥住他手腕,按下他发烫手臂,同时温柔又坚定地亲吻他手腕。
宁灼闭上眼睛。
很快,他身上唯遮羞布,就只剩下左手手套。
手套之下,无名指上指环样咬痕,发出清晰跳痛感。
那个能坐在他肩上小狼崽子真正长大。
将这些破碎信息串联在起,宁灼在微微战栗中想通。
“……好。好。”
宁灼奋尽全力,抬起右臂,弹出灼热枪管,顶住单飞白太阳穴。
只要他扣下扳机,就能马上结束这恼人屈辱。
单飞白不动,只是微微偏头,看向漆黑枪口。
单飞白把脸颊轻轻贴在宁灼颈侧,贪婪地嗅着他身上被皮肤烘过淡淡雨水气息。
他说句什,大概是很气人话。
然而宁灼耳畔蜂鸣阵阵,那话入耳三分,听丢七分,所以他没有太过恼怒。
他四肢酸软难耐,提不起气力来,难受地闭上眼睛:“给滚出去!”
单飞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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