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擦着头发,撩开长腿,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傅老大愣之下,才反应过来。
在宁灼还是孩子时候,他就把自己身体当柴火烧,丝毫没有爱惜之情。
那个时候,傅老大怀着腔好意,追在他屁股后面唠唠叨叨,连哄带吓,说他这样“活不过十八”。
他哭笑不得,自言自语地叨咕:“……怎这大还记仇呢?”
他又问:“‘磐桥’人还安分?”
傅老大笑答:“你们两个跑得没影没踪,他们没主心骨,吵架倒是会吵,小摩擦不断,但掀不起来大风浪。”
宁灼“唔”声。
他也不怎担心这个。
有傅老大在,他不怕“磐桥”能翻出天。
宁灼许久没有这样痛快地打架。
他出身淋漓大汗,索性就近在十二楼公用盥洗室冲个凉。
他披着条雪白毛巾,擦着湿漉漉头发穿行在走廊上,打算去找金雪深聊聊钱事情,省得他总是牵肠挂肚。
宁灼正在心里编著借口,个转弯,和闷头打扫卫生傅老大撞个面对面。
傅老大手握笤帚,直起腰:“哟,回来啦?”
勾勾望着宁灼离开方向,满腔钦佩止不住地往外冒,满脑子只有句粗俗感叹:他妈,牛逼。
以前,他们都是生死相搏,匡鹤轩只有被他吊打份儿。
作为个随时随地能被宁灼锤死人,匡鹤轩满脑子想都是保命,哪里有心思欣赏宁灼,bao揍自己时有多魅力四射。
复盘着刚才战局,匡鹤轩越琢磨越激动,双拳紧握,第次明白为什宁灼那些下属会那崇拜他。
匡鹤轩脑子只有在打架时候格外顶用,平时脑回路相当单纯。
傅老大摇着头转过身去,却意外又和于是非近距离对上视线
在他沉默间,傅老大着意上下打量他番。
看他眼神,宁灼视线就自动漂移到边,提前叹口气。
……他又要唠叨。
果然,傅老大苦口婆心道:“现在可是大冬天,屋里就算再暖和,洗完澡也别这晾着胳膊腿儿在外面跑,老会得关节炎。”
宁灼深深吸口气,脸冷峻地答道:“不会。老不。活不过十八。”
他并不多嘴询问宁灼去哪里。
宁灼点头应道:“嗯。走这些日子有什单子吗?”
傅老大用指尖蹭蹭鼻翼,不假思索地回答:“小单子有,大单子就没。咱们这边刚并派,底子不够稳,很多人还在观望。”
宁灼不以为意。
他这三个月挣钱,够“海娜”和“磐桥”人坐在家里白吃白喝半年。
他血脉贲张想,如果自己是女,要生孩子话,就给这样男人生。
过好半天,匡鹤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转什鬼念头。
他傻在原地,半晌后,狠狠给自己个大耳刮子,扇得他自己浑身激灵,发热头脑才有所降温。
匡鹤轩捧着被扇得热乎脸,想,被捶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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