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不轻不重地哼声,语调掌握得恰到好处,可以理解成附和,也可以理解为不屑。
查理曼察觉这蜜品质不大好,咂下嘴巴,不大满意地放下杯子。
在咂嘴之余,他突兀地提起个话题:“听说‘海娜’老大姓傅。叫傅什?”
管家思索番:“不知道。确是没听人说起过他全名。”
答过之后,管家这才反应过来,心间喜。
可他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胸口抽抽地闷痛不已。
更别说他那爱子如命妻子。
她不在家,总算是避免相见尴尬和伤痛。
接过查理曼脱下西服时,老管家手掌微曲下,牵扯到骨头,隐隐痛。
他毕竟不是年轻人,吃宁灼那钉穿手背刀,治疗得再精心,痊愈效果也不如年轻人好。
查理曼到家时,迎接他只有管家。
他张望圈:“夫人不在家?”
管家恭顺地回答:“是。”
得到这个消息,查理曼心神愈发松弛。
这数十个提心吊胆日夜里,他几乎没有天着家。
界。
宁灼他们尚不知道监狱外银槌市上城区由此而生涌动暗流。
他们只需要在旁看戏就行。
再有周,他们拘役期满,就可以刑满出狱。
……
——查理曼先生这是要下手收拾宁灼!
果然,查理曼哦声:“也就是说,外面只知道宁灼,不知道姓傅。”
他慢悠悠地抛出个问题:“那这姓傅心里,难道就没点想法?”
天气潮冷,他骨缝里就冷飕飕地疼。
老管家养尊处优半辈子,早活过银槌市人平均年龄52岁,正是要功成身退、安享晚年时候,手上却被戳这个上下通透窟窿。
恐怕这点伤痛要直伴随着他,直到他进棺材。
他嘴上不敢说什,心里已经深深恨上宁灼。
查理曼抿着蜜茶:“姓宁这活干得挺漂亮。”
方面,他要接受调查,不和家人接触,是不希望牵扯到自家夫人,以免把她也拉下水。
毕竟旦细查下来,她也不干净。
另方面,是查理曼无法面对妻子眼睛。
查理曼清楚,小金中那种烈性毒药,还是直接注射进血管里,神仙也救不回他命。
他射烂小金脸,纯属被逼无奈。
另边,查理曼也算结桩心事——结得不大干净,因为并没能亲眼见到本部武尸体,总不大踏实。
但他目确实达到。
现在,水彻底被搅浑,所有人被这个突如其来大漩涡搅弄得晕头转向,没人再有心力去盘问他枪击拉斯金真实原因。
闹出件更大事来掩盖自己丑闻,尽管冒险,就结果而言,还是相当划算。
查理曼心情好许多,也终于有心情回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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