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武没什感情地应声:“哦。”
单飞白死不死,和他又没关系。
他花钱,当然值得别人用命来换。
不过,本部武心里也浮个疑影出来:不是说宁灼和单飞白是恨不得彼此死宿敌吗?
他转念想,便想通。
在他离开两个小时后,熬得眼睛发直本部武就接到他来电。
电话那边,他把声音放得又低又快:“已经安排好。随时能出去。您看……”
本部武:“你到哪里?”
豹爪答得利索:“就在监狱附近。共两辆黑色悬浮车。都没有车号。和您在同辆,其他人上后面那辆车。”
本部武以前嫌弃监狱条件不够可心,经常离开狱区,或办事,或享乐,每次都小心地隐匿行踪。
毫无缝隙地进行通发泄后,深受打击金雪深果断撂通讯,生怕宁灼狗嘴里再吐出什象牙来。
宁灼看向被挂断通讯器,自言自语地计数:“第三十七次说要走。”
他收起通讯器,脚步轻捷地走回单飞白病床前。
在单飞白慢吞吞、喜滋滋地咀嚼苹果时,宁灼又瞄到他枕头上睫毛。
宁灼无意识地动手拾起,注视单飞白那只变色眼睛,听着他快快乐乐胡说八道,将那细长睫毛轻轻捻在指尖。
也是‘海娜’事情!提前说好,你要是把自己在哪里玩死,马上就走,才不给你收拾烂摊子!”
宁灼想,他全程没有提及“磐桥”。
那说明他们还挺安分。
说不定相处得还行。
宁灼向后倚靠在墙上,叫他名字:“金雪深。”
本部武听金虎说过宁灼与单飞白恩怨情仇。
宁灼这样关心单飞白死活,大概也是冲着“海娜”“磐桥”两家合并事情。
他们两人起出去,倘若就宁灼个活着回去,“磐桥”怕是不能答应。
本部武急着要走,这些天也过足看美人眼瘾,这钱是花得既痛快又值。
事到临头,
自从他点点把监狱改造自己舒适习惯环境,得趣味后,就很少再出去游荡。
反正里外都是样逍遥。
本部武放下通讯器,感觉笼罩在头顶死亡阴霾扫而空。
他站起身来,兴奋地跺跺脚,绕着房间走圈,才察觉到不对:“宁灼呢?”
豹爪手下小弟忙道:“他去看单飞白。”
他想,没错,是他睫毛。
……
另边。
本部武焦虑并没有持续太久。
豹爪办事比金虎麻利得多。
那边口吻极凶:“干什?!”
宁灼瞄眼病床上单飞白,福至心灵,刻意学他口吻,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关心?”
沉默。
那边是久久沉默。
十几秒后,面红耳赤金雪深直接爆发:“呸呸呸!宁灼你要不要脸?!你跟谁学?你、你——把舌头给捋直说话!关心你?不如去关心姓于!跟你说你赶快给滚回来,这活干不!你回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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