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
也不敢出去……”女孩怯生生
，“没地方去，回家会再被卖掉……要是碰到‘阿姨’，啥也说不清楚，她会打死。”
而且，
她努力坐直
身体，忍过抽噎，轻声细语道：“您，您问吧。”
林檎：“是谁带你走？”
他并不去问女孩是不是和谁合作来揭发本部武。
第
，这女孩子实在太过年轻，又没有社会经验，看就是个老实巴交孩子，两年前她，只会更弱小、更无措，完全不是能谈合作对象。
第二，侵略性极强问法，只会勾起她新轮恐慌。
“‘阿姨’问想不想挣更多钱，说想。没读过书，也干不别，都混成个妓女，还能想什
？挣多多钱，至少能活得好点。谁想到会是这样——”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小腹，里面陌生机械运转声，让她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地恐惧着。
可她没得选。
当初，她懵懵懂懂地想要挣钱，签下自己根本看不懂合约时，就已经把自己整个卖给本部武。
事后，“阿姨”跟她说，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贪婪，太愚蠢。
烈咳嗽起来。
林檎没有说什，待她咳嗽稍平，把杯温水递给她。
掌心点温暖和徐徐上升温暖水蒸气，让她立即湿润眼眶。
她没有喝，只是把杯子拢在掌心，不等林檎询问她身世，就急切地介绍起自己良民身份：“，是被后爸卖掉。天生就有只眼睛看不见，是爸花高价钱给换好眼睛。妈那时候也对很好，可她和继父在起之后，就对不好——”
大滴大滴滚烫眼泪淌出来，沾湿她睫毛。
当然，不能排除她演技超凡绝伦可能。
女孩情绪稳定不少，期期艾艾地：“，不知道是谁……那个人把眼睛蒙起来，没看到他长啥样。”
“‘那个人’带你去哪里？”
“他把关在间房里……”她紧张地掰着手指，“每天会有人过来送吃。衣服也送。每季都是两套衣服。”
林檎凝眉：“他关你这久？两年多？”
那时候，她才只有十七岁，愧疚地哭场又场，认为“阿姨”说得没错，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见她眼泪大滴大滴落进杯子里，林檎给她新换杯水。
她哭得口干，低下头抿口，居然从水里尝到点奶糖甜味。
她懵然抬头，发现林檎已经转身坐到桌后，平静道：“别着急，喝点水，想想，再问你。”
这点奶糖甜味和温暖，稍稍鼓起女孩勇气。
林檎微微点头。
她义眼外观和功能看上去完全正常，而且并没有像大多数人样，标新立异地采取不同义眼瞳色。
她左右眼完全模样，自然无比。
也难怪本部武没有发觉她有只假眼。
她含着汪眼泪，继续自说自话：“后爸把卖给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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