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点浅浅笑意,不无骄傲地想,都是留下。
整个银槌市里,只有他能让宁灼受伤,在宁灼身体上留下他标记。
为树立威信,他按惯例大声呵斥他们几句,让他们把自己弄干净,禁止夹带,随即从温暖又肮脏浴室里离开。
单飞白低头,嘟囔:“还以为亚特伯区监狱卫生条件能过得去呢。”
在单飞白发表这番娇气言论时,宁灼正双手扶着裤腰,将长裤往下褪。
闻言,他嘲讽道:“小少爷,这就叫苦?”
单飞白随意将目光投向宁灼。
如果要统拆下,那对失去双腿、双手和头盖骨人来说未免就太残酷。
所以监狱规定,接受过义体改造犯人需要解除所有义体武器功能,还需要额外佩戴电击项圈,方便狱方第时间对其进行控制。
宁灼提前更换标准款义肢,而单飞白脊柱并未加装其他功能。
因此两人顺利通过。
因为他们并非重刑犯,狱警对待他们态度也很是散漫,牧羊犬样地领着两只羊,边打着哈欠,边指挥他们自己动手,从自动窗口里领取自己衣物、号牌、项圈和特制洗漱用具。
办得漂亮,对象选得也稳妥。
至于老管家花钱买刀这回事,他并不是很在乎。
宁灼他们被判拘役三个月。
因为亚特伯区几家看守所人员“恰好”同时满员,他们被就近安排进入监狱,单独占据个房间居住,不与刑事犯共处。
经过番潦草体检,宁灼他们被辆小车送入他们此行目地。
眼看去,他就挪不开。
除下自己全部衣物、只剩下条内裤宁灼,脚踝骨线漂亮明晰,往上是修长笔直双腿,浑圆肉感臀部曲线直延伸进那片薄薄布料里。
但这副形状和弧线堪称完美躯体上,覆盖大大小小伤。
有几条红伤堪称狰狞,几乎让宁灼看起来像是被撕裂后又拼凑起来个玻璃人。
单飞白目光自下而上地游移,又快速垂下视线。
随即,他们被带去水房,要进行次彻底清洁。
他们入狱时间是上午9点,并不是洗澡时间,因此空荡荡水房里只有宁灼和单飞白两人。
狱警暧昧地看眼宁灼,觉得这人漂亮得离奇,副兔子相,恐怕以后在水房里要成为热门人物。
他又看眼单飞白,单飞白也正好转过目光来,对他灿烂笑。
狱警觉得这人英俊有余,但笑起来是十足没心没肺相,所以连那夺目英俊也变得欠揍起来。
——亚特伯区第监狱。
宁灼身为雇佣兵,接单子五花八门,难免会和监狱打交道,对里面条条框框自然是门儿清。
单飞白则是全然手脚干净,没见识过监狱,进来后便好奇地东看西顾,被宁灼暗暗嫌弃腹诽番。
有本事把自己送进监狱人,好勇斗狠之流绝对不少。
所以入狱人,多多少少接受过义体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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