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单飞白长长哦声,托住腮,定定地看向他:“……宁哥这
宁灼脱口而出:“他不会愿意——”
话出口,宁灼就意识到不对劲。
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被单飞白诱导,把自己情绪代入个根本不存在“假设”里去。
什“记忆仪器”?什“冲击额叶”?
根本不能明确到底消除哪段记忆鸡肋仪器,这世界上怎可能存在?
“除死人之外,失去记忆人嘴巴是最严。任何试探、逼问和威胁都不会有作用——因为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犯人啊。”
他越分析越起劲:“正好,薛老师做过手术。术后因为麻醉剂质量低劣原因,失去段短期记忆也是很正常事情嘛。”
宁灼把抽到半烟递还给他:“如果‘白盾’对他用催眠呢?”
单飞白接过来,夹在指尖,小幅度抽口:“催眠也得要人自愿才行。话说回来,那如果‘白盾’给没失忆教授先生用测谎仪呢?‘白盾’手段很多,怎选都有风险。”
宁灼:“测谎结果只能用作参考,不是实证。”
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说,金·查理曼还勉强算是个人类。
如果薛副教授自己承受不住下毒愧疚感,回来之后,他寻死机会明明有很多。
然而他依然是体面斯文,温和有礼,连头发都会整整齐齐地打理好,绝没有丝要去死意思。
毕竟他死,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个能记住那个小姑娘笑容人。
当事人不愿死,宁灼不想杀,所以让他活下去,活得很好,才是宁灼最优解。
他编得倒是像模像样!
单飞白要就是宁灼那瞬间代入和共情。
——宁灼代入自己情绪,擅自替薛副教授做“他不愿意”选择。
所以,宁灼和薛副教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种人。
他们在乎是过去。沉溺也是过去。
单飞白:“催眠不也是?”
宁灼眉眼微垂,思索阵:“不知道黑市里有这种仪器。你说,仪器是对他额叶起作用?”
单飞白笃定点头:“嗯嗯。”
宁灼果断否决这提议:“额叶受损,哪怕不变傻,消除掉哪段记忆也不受控制。他有可能忘记杀人事情,也有可能彻底忘掉他女儿。”
单飞白眼睛也不眨:“正好。连他女儿去世痛苦起忘掉。”
所以,如果单飞白胆敢当着他面说“薛副教授死最好”,宁灼就把烟头摁在他脑袋上,给他烧个戒疤。
单飞白丝毫不知道自己脑袋正面临着场危机。
面对宁灼向他提出问题,他答道:“当然不会杀他。只是这样安排,太不稳妥。”
他偏着头看宁灼:“知道黑市有种记忆仪器,原理是对人额叶在不损伤前提下进行定震荡冲击——总之,用过之后,能让使用者忘掉很多东西。”
单飞白比划下:“比如杀人罪恶感,犯案细节,还有你、……‘海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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