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为人,本身就带那点儿不吝惜自己疯劲。
他身体早就是
他想不通。
于是,他竭力扭转身体,要回头去看看单飞白。
哪怕是舍这条胳膊,他也想看看单飞白现在到底是什表情。
他用什样眼神看自己。
他会心虚,会痛恨,会快意,还是像多少年前样——
他个人逃掉,改变不什。
宁灼面上不动声色,颗心已经被滔滔怒意煎熬得吱吱作响:“是日向那个老王八蛋买你来杀?”
单飞白想想:“嗯……差不多。”
宁灼气得声音里带出狰狞笑意:“敢做不敢认?他花多少钱,能买你良心?”
单飞白体温还是高得惊人,皮肤直接烫着他,路延烧到他心里去。
他不痛快,让宁灼在微妙酸涩中找到丝快意。
他“哦”声,仿佛是刚刚才在记忆角落中翻找出来个人:“是你。小白。”
单飞白把自己额头抵在他后颈上,自然嗅到他颈项深处透出来薄荷油微苦气息:“嗯。”
如果不是腰部还带着被枪火烧过阵阵刺痛,如果不是脖子上还套着枪带,这会是个相当温暖久别重逢。
宁灼头皮微微发麻:“贴这近,怕动手?长这高个子,就这点胆子?”
越是恼怒,宁灼越是冷静。
宁灼背对着他,明知故问道:“是谁?”
单飞白贴身锁着他关节,比小时候结实不知道多少胸膛热腾腾地灼着他后背,本意是要贴身防他,不给他留下点反攻空隙。
宁灼这句话后,他清晰地感受到他身躯僵硬和呼吸节奏加快。
原本还算平稳心跳也咚咚地叩起他脊椎,撞得宁灼后背生疼。
那个伪装乖巧小孩,站在他面前,眼神清亮干净,说要送他朵花。
可单飞白不许他看。
他稳稳地控住宁灼关节,向后掰去。
骨头因为过度挤压咯吱作响,关节处隐隐发出白。
宁灼冷道:“手劲儿挺大。”
单飞白说:“也不贵,十八万。”
这个数字触怒宁灼。
他认定,这是场精心策划报复。
是日向健,也是单飞白!
宁灼腔心火顶着肋骨直往上烧。
单飞白不为所动:“不是胆子小,是知道宁哥本事。”
保持着这样如影随形距离,他能对宁灼任何细微肌肉动作做出预警。
可宁灼仍然有把握脱困。
拼只手不要,他有70%以上把握挣脱单飞白控制。
可他人仍然落在单飞白手上。
多少年,他还是知道这小狗崽子痛点在哪里。
他毫不留情地脚踏上去,狠狠碾几脚,却是把自己旧日酸涩又勾得漫上来。
半晌后,冰冷偏硬枪带自后勾住他脖子,缠圈。
完成又层束缚和固定后,单飞白才开口:“宁哥真是贵人多忘事。”
……声音明显听起来没有刚才兴致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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