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也不是在问他爸。
他将视线投向旁边管家。
宁灼感觉,管家好像有点怕单飞白。
因为面对这个小孩,他咽咽口水,回答得相当郑重:“您失踪当天,们就动用‘白盾’里点关系,追查到那个农场。那里有个人下巴被打碎,重伤昏迷。另外个改造人已经死。们救下还活着那个,让他写下些情报,他说您被个安装机械右臂人抢走。他……”
单飞白带着口温软少年音,徐徐道:“哦,那人还挺讲义气。绑架共是三个人,应该是伤不重,醒过来后逃掉吧。
宁灼开始后悔自己放单飞白放得太轻易。
所以他伸手呼出透明随身屏幕,正巧看到单飞白和他父亲行人走出会客室。
没有什父子重逢温情戏码,没有哭泣、拥抱和失而复得喜悦。
单荣恩神情得体而平静,单飞白也完全看不出刚才歇斯底里疯样。
父子俩像是刚刚结束个商业酒局,此时客人还未散尽,所以他们肩并着肩,依旧戴着那张官方又客套假面,迎来送往。
“记住你?”
宁灼被他这口歪理气笑,抬起脚,捺住他肩往前蹬,轻而易举地把他撩个跟头:“滚你吧,小狗崽子。”
好好个人,偏生副狗相!
单飞白站起身来,冲他鞠躬,施施然地滚。
临走前,他顺走件宁灼外套,披在身上,遮住后背鞭痕。
倒在地,又趁着未消余怒,抽出右侧靴侧挂着硬皮鞭,反手抽他鞭子。
这鞭子够狠,单飞白那件背带裤半副背带都被抽断。
大片血痕从他背上透出来。
事发突然,宁灼疑惑远远大于痛楚。
即使他手指被咬出些微形变扭曲,鲜血顺着无名指尖滴滴下落,宁灼也没有管。
只是,单飞白每路过个监控器,就会抬头看上眼。
他似乎在等个永不会来挽留。
大概是等太久,单飞白眼睛隐约有些闪亮。
他略略低下头,吸吸鼻子,问:“你们是怎找到?”
单荣恩没有说话,走在最前面,表演他优雅台步和稳重台风。
宁灼没有去送。
他在床边坐下,长久地坐着。
坐得久,他迟钝神经被手指传来钝痛再次唤醒。
单飞白这口咬得非常精准、坚决、狠毒,很有可能伤着骨头。
他就是冲着让他留下永久伤疤来。
他心看着这个他精心养三个月、但从没有刻真正认识过他小孩。
单飞白脸上没有痛色,只是很平常地望眼从后渗过肩血迹,仿佛那只是滩洇开水。
他伸手用大拇指抹去嘴角沾染血丝,静静道:“宁哥,知道,爸和送你什,你都不喜欢。”
“哥,就是想,你肩上被穿个洞,定会留疤。那也送个疤给你。”
“你只记住他们可不公平。你定得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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