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道:“是,只是做梦而已。”
话罢,刃沾着鲜血薄锋,刺穿他血肉,将阚博文胸腔彻底洞穿。
尖端也在拥抱中,没入江舫右胸口。
二人血肉交融在起。
死亡降临得如此之快。
几乎模样,字未改。
阚博文,总是在致力于向别人解释他那复杂少见姓氏。
阚博文轻声问江舫:“为什会在这里啊?”
江舫温和地拍着他后背:“你觉得你应该在哪里?”
阚博文望向江舫身后虚空世界:“应该……应该在试课,第次去大学试课,挺紧张,下面都是学生,旁边还有倒计时和计分板……”
也就是说,他做并不是传说中脑白质切除手术。
而在从日记里读出公爵真实意图后,江舫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公爵做开颅手术,只是想冒险治好自己脑癌,或是想切除脑白质,像这个时代所流行普世价值观那样,“治愈”自己“同性恋癖”。
公爵想要东西,更浪漫,更富有想象力,也更恐怖。
为验证这点,江舫柔和目光,向阚博文释出自己善意。
江舫把只手压在胸口,用最温柔语气,面对着他将死友人:“你不要害怕,叫江舫。”
尽数剃光。
在雪白头皮上,被凿开个边长为3cm等边三角形豁口,创口四周已经红肿发脓,有水液顺着他后颈流下。
他命运完全可以预见。
只被试验过小白鼠,没人肯花心思为他缝合脑袋上伤口。
江舫没有任何犹豫,用自己身体接住他即将从铁栏上失衡滑落身体。
阚博文在死前,嘴角还挂着丝未来得及消散淡淡微笑。
江舫抱着他肩膀,扶他慢慢坐稳
阚博文是大学助教。
“试课”,也许是他长达二十六年人生中某个片段。
而现在,他大脑已经被人打开过,在这夏日里静静地腐烂。
他讲述完这段话,自己也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于是便羞赧地微笑:“,是在做梦吧?”
江舫叹息声,身体前倾,匕首无声无息地从鲨皮刀鞘中滑出。
阚博文把前额抵在江舫肩膀,喃喃道:“姓阚……阚是门字框,里面个勇敢敢……这个字你认得吗?好多人不认得。”
说着,他身体就要往下滑。
江舫手中日记本顺势掉落在楼梯上。
江舫没有去捡这重要道具,而是用膝盖抵住他侧膝盖,嗅着从他脑后传来腐败气息,保持沉默。
……这段自介绍,是他们第次见面时发生。
在抱紧他瞬间,江舫保证,自己清晰地听到他身上发出细微“咕叽”声。
……或许是脑浆翻涌声音。
他睁着已经丧失大半情绪眼睛,看向江舫,这个在他醒后唯看起来是正常人人,低声问道:“你是谁?”
不是“是谁”,而是“你是谁”。
江舫敏锐地察觉到,他没有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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