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头:“对不起,俊良,刚才怀疑你。”
听到南
“如果那块地地质松散到用力就会垮塌地步,那你站在那上面,施加两个人力,你就不应该还活着,会和他起掉下去。”
“但这两种可能都没有发生。”
“事实是,他死,你还活着。”
南舟调子冷清,却步步紧逼,话语节奏越来越快。
就连班杭也从自仇恨情绪中被迫走出,有些诧异地看着南舟用个个接续不断问题,把关俊良逼得脸色苍白。
南舟:“他坠崖时惨叫声在吊桥这边也听得见。他嗓子没有伤到,为什不大声呼救?”
关俊良微微咽口口水:“想,正常人话,用手臂支撑身体大部分重量,持续十几个小时,实在太困难……所以,那恶魔可能在把他掳走很久之后,才把他推下悬崖,们找到那附近时候,他才刚刚开始呼救……”
听起来是合情合理。
南舟:“既然他刚醒,那证明体力还充足,他为什不引体向上翻上来?”
关俊良:“那里土质很松散,他乱动话,有可能会掉下去。”
而顺着雾云翻卷崖壁下望,可以看到岩壁上有两个被脚尖蹬踹出落足点,但只是薄薄点凹陷。
如果双臂脱力,单凭这两个浅薄落足点,是根本无法阻止躯体下落。
把这些痕迹综合起来,不难在脑中勾勒出副混杂着浓重绝望感地狱绘卷——
华偲偲在死前,被抛弃在万丈深渊边缘,上下不得,只能靠着这块稍动下就会筛下细细砂石、摇撼不止石头,双脚蹬着崖壁,靠着求生欲和伴生而来巨大恐惧,苦等着救援,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被深渊吞噬命运……
在班杭被自己联想逼到面色蜡黄之际,他听到南舟问关俊良:“华偲偲当时抓住岩石?”
“俊良,再回答次。”
南舟眼珠黑而幽深:“华偲偲坠崖时候,到底受伤吗?”
关俊良埋下头:“雾太浓,其实没看清……”
“啊,这就合理。”
南舟把那片被自己指尖划得凌乱床单捋平:“他没有受伤话,怎会不跟你配合呢?两个人好好配合话,他应该是可以被救上来。”
南舟:“那你怎还活着?”
关俊良:“……啊?”
南舟伸出手来,在床沿上轻划条线,把床和地板之间落差模拟成道小型悬崖。
他圈住块地:“从受力和发力角度讲,想要更快地拉个坠崖人上来,你就必须和他起站在那片‘松散’土地上。”
“如果那块地皮坚固到能撑起两个成年男人,他为什不趁着力气还足,翻身上来?”
关俊良:“是。”
南舟:“他嗓子坏掉?”
关俊良:“……没有。他还能说话。”
南舟:“那他为什不叫人?”
关俊良:“……有可能他嗓子受伤,你可以问班杭,他呼救声真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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