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秒,江舫就指向刚才燕尾服跌落下去地方。
短短几分钟,这雾气弥漫无底深谷,就吞吃下两条性命。
江舫单手撑着地面,试图找回自己双腿知觉,闻言苦笑声。
他望着灰蒙蒙雾天,淡色瞳仁上似乎也蒙层不见情绪淡雾:“们是朋友啊。”
南舟没有答话,只将指尖抵在他手腕上,有节奏地来回摩挲,想要帮助他心跳以最快速度回到正轨。
他问:“……你怎会突然到这里来?”
江舫呼匀口气。
……像是撒娇。
南舟望着江舫,心里泛起点点奇妙感觉。
在他面前,江舫是从容、绅士,永远擅长谋划,永远留有后路。
这样脆弱江舫,他还是第次见。
踏上坚实泥土,南舟也后知后觉地松口气。
护栏角断开,海流样向他涌来山风,点点剥蚀着他理智和血色。
他知觉全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抓住南舟。
他抬起颤抖手指,试着去触摸和感知南舟皮肤温度。
此时此刻,在万丈深渊上,他是自己唯可依靠存在。
南舟也马上给予回应。
。
下坠之势稍减,南舟便凭借着极强悍腰力,用脚背勾住残破桥栏,堪堪稳住身形。
燕尾服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手劲不足,随着雷霆样坠势,自然无力支撑,不受控地松开手。
待南舟再次定睛去看时,那件深黑燕尾服只在深浓雾气中扬起角,便被雾气吞噬,再无影踪。
面对着扑面而来湿漉漉雾气,南舟眨眨被沾湿眼睫。
刚才慌乱、失态、看到南舟即将跌落时心脏绞痛和失重感,都被他好好地收拾起来,滴水不漏。
他站起身来:“俊良他们找到华偲偲。”
南舟指尖停。
他问:“在哪里?”
话是这样问,他已经想到。
他轻声道:“刚才很危险。”
江舫没有给予他回应,只是深下浅记地呼吸。
南舟抱膝蹲在他面前,像是只乖巧猫科动物:“你这怕高,都不知道。”
江舫这才松开咬得泛出血腥气牙关,勉强开个玩笑:“你不知道事情多。”
南舟用心望着他脸:“既然知道危险,为什还要上桥救?”
他捉住他手腕,温柔地拍拍,又摸摸:“没事。”
他细细观摩着江舫面色:“你怕高?”
江舫死咬着牙关,眼尾沁出淡淡红意。
南舟没有再去追寻燕尾服身影,俯身把人抱起,路回到东岸。
江舫靠在他怀里,单手抓住他心口位置衣服,把平整那处揉出片皱褶。
啊,好危险。
他回过身去,顺着死死握住自己另外只手手腕,路向上看去。
南舟看到面色煞白江舫。
江舫闭上眼睛,竭力想象自己没有身处在深渊之上。
可这样自催眠,对他这样娴熟骗子起不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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