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场正式营业开始前
早上8：00，
行人陆陆续续来到
大厅。
江舫和李银航是养足精神。
曲金沙喝酒，回去草草交代过南舟还在打游戏、没办法改数据后，就心安理得地睡下。
元明清垂着眉目，也看不大出来精神恹恹。
相比之下，戴家兄弟虽说是精心打扮，还喷香水，但面上糟糕神情，活像是沾隔夜牛奶后又团起来蹂躏过破抹布。
元明清不想看他们好不容易得来优势就这样被南舟白白葬送掉。
他刚刚才在戴家兄弟面前把自己退路堵死，如果南舟送人头，又把这差距拉回去，甚至惨败，那他要怎
办？
但李银航没办法理解他焦虑。
她笑道：“和大佬当队友是很省心，你不要操没必要心啦，早点睡。”
她指指旁侧床。
……
凌晨时分，元明清坐在床边，衣衫整齐，神情阴郁，没有丝毫入睡打算。
他频频望向钟表，坐立不安好阵后，才转头问李银航道：“他怎还不回来？”
李银航给在自己枕边沉睡南极星盖上方小手巾：“你等他干嘛呀。”
元明清十分不安：“他不会选那个推币机吧？”
改投喂方式。
小白鼠在按下机关后，实验者会随机给他投喂食物，它就算辛辛苦苦地按10下，有可能也只能获得点点食物。
但事实证明，当这个机制开始起作用后，小白鼠不仅没有因此降低按下机关频率，对机关依赖性反倒大大提升，按压频率也大幅增加。
想到这里，南舟操纵摇杆动作稍稍慢下。
如果他没有感觉错话，曲金沙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做那只被机关操控小白鼠。
至于南舟……
他丝不乱地坐在2号机前，像尊光化成玉人，不管眼前光芒如何流转闪烁，都无法掺进他那股光中，作出丝半点瑕质来。
戴学斌、林走近，见他手头所有筹码正好全数告罄，
江舫已经睡熟，身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把这个当做不得铁证：“你看，舫哥都不担心。”
元明清：“……”
他无法理解李银航这种对他人莫名其妙信任感。
正因为无法理解，他和戴家兄弟样，夜不得安眠。
李银航：“为什不会？”
元明清：“他不应该。”
李银航：“……他为什不应该？”
元明清和那两个草包不同，是懂得用脑子。
他知道，这样机器必然会由赌场设置几率。
……他在劝自己，远离这个麻烦推币机。
但在感知到这点稀薄善意后，他抬起头来对曲金沙礼貌道：“对不起，不知道，
也不感兴趣。”
因为他感知到，在不远处角落里，戴学林正静静伫立在阴影中，看着他们低头交谈样子。
曲金沙似乎也没有深入讲解兴趣，拍拍他肩膀：“那就祝你游玩愉快喽。”
不远处，戴学林身影晃，消失在暗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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