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隔门见证那场欢愉,早餐时,李银航不自觉地在他们二人中瞧来瞧去。
可两个当事人都是脸镇定平和,毫无端倪,让李银航怀疑昨晚经历是不是自己*者见*,做场绮梦。
她顿觉悲凉万分,寂寥地叉起煎鸡蛋,咬到口中,以此解忧。
她做这种梦本身不要紧,但做别人梦,实在过分悲哀。
实际上,南舟还在专心地想那场雪,并且不很理解昨晚亲昵意味着什。
她又来到南舟房前。
刚刚走近,她就听到房内飘来点怪异声音。
那是种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响、但却因为难忍欢愉和舒适而隐忍发出断续低音,也没有什具体言语,只是拖着尾音、压抑又委屈“嗯嗯”声。
她趴在门口听会儿响,辨认出这声音成分。
然后她利索地抱着铺盖卷儿又回去。
……结果这个想象在恐怖之外,更添层恶心。
李银航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阵后,终于忍无可忍,揭被而起。
她本来还想扮演个可靠有用不黏人好队友,展现自己在这种诡异末世世界里为数不多存在价值。
但是怂才是她生命之源。
她翻身起床,把铺盖卷股脑儿抱在怀里,头也不回,走直线离开房间,想要去找江舫或南舟。
昨晚,李银航躺在床上,两眼睁,生无可恋。
这辈子她都不会自己花钱住条件这优越五星级酒店,机会难得,而且明天可能还要去探索这个怪异小镇,她不能赖唧唧地蹲在宾馆里哪里都不去,需要养精蓄锐……
她给自己找万个睡觉理由。
……笑死,根本睡不着。
最让人毛骨悚然是,她总觉得有活物正在抓挠着什东西。
江舫则是有别事情要忙。
他给南舟夹块煎得正好厚蛋烧,不显得殷勤,只将绅士得体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今天要出去看看吗?”
南舟:“嗯。”
江舫将卷用细
对不起,打扰,告辞。
她回到房中,乱转心思被这打岔,胆气在无形中膨胀数倍。
大佬已经开始搞黄色,而她连觉都不敢睡,对比之下,简直丢人。
恰好那声源似乎也抓挠累,老实不少,没再响起。
她心横,眼闭,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熟过去。
她都不指望能拼个床,拼个地就行。
江舫住在她隔壁。
她小心翼翼地敲下门,才发现门压根儿没锁。
推门看,夜风从未关窗户涌入,吹得窗帘翻飞如浪,她也跟着窗帘打个哆嗦。
房内没人。
挠墙东西爪子应该挺尖,不间断地摩擦再摩擦。
……歘歘声中充满难以言说幽愤。
李银航看过恐怖片,经验丰富,绝不上当。
电影里鬼都是这演人,用怪音勾引,只要人离开被子结界,鬼就会马上出现。
她躲在被子里,努力洗脑自己挠东西只是老鼠,或者大个蟑螂在结伴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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