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看向他：“五年后，这里已经成
著名
旅游景点。那儿就会开发
片楼盘，是花园小洋房，挺便宜。”
江舫：“
当时刚从□□赌场回来，手里有点余钱。”
话说到这里，南舟大概明白。
南舟：“——啊。”
江舫用舌头将过滤嘴拨到边，笑道：“。”
潜导意味深长地“噢”声，冲江舫比个大拇指。
江舫微笑地点头致意，抽尽这支烟，走到南舟身侧。
南舟侧过身，给他让位置：“你来夸好看？”
江舫用带着点烟味手指捋捋他耳朵，笑道：“耳朵挺尖。”
刚才他还和那潜导讨价还价，温声细语地把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现在，他又主动和他攀上关系，还特地教他些别潜水热门景点招徕客人技巧和话术。
半个小时不到，潜导已经被他混成哥们儿，拍着胸脯，用带着点口音泰语说今晚额外赠送他们条海鱼。
他用烟卷点点南舟方向，好奇地用生硬汉语问江舫：“那是……你朋友？”
咝声，江舫引燃那手制烟卷，叼在口中，含糊应道：“嗯。”
潜导说：“他，很奇怪。”
他们坐着条由渔船改造而来客船出海。
船上除“立方舟”外，还有个潜导，名船长，两名船员，两个马来游客。
南舟趴在船首，把皮鞋脱在几步开外，赤脚脚踝上还沾着些白沙，又被分剖开来雪白浪花洗净。
挟着海盐气息温暖南风吹来，把他头黑发吹得缭乱。
夕照将海域染成炉金，也隐隐融化归家海鸥翅膀。
南舟：“你是怎
找到这个地方？”
他想过，江舫可能是向那旅馆老板女儿打听，但他耳力和记忆都不错，听得分明，他们导航来地名，并不曾出现在江舫和那女孩对话中。
江舫也无意隐瞒。
他拉南舟到右侧船舷，遥遥指点着海滩不远处片绿树浓阴：“看到那片地方吗？”
南舟：“唔。”
他用过滤嘴蹭蹭发梢，蹭下些盐粒儿来，在本就不多中文词汇库中翻找阵儿，点评道：“他不大像人。”
他形容有些粗鲁无礼，却也相当切中肯綮。
——许多人不敢亲近南舟，也是因为南舟虽然漂亮，但因为身体比例、线条、五官过于完美，仿佛从画里走出来，又美丽，又虚假，好像随时都会随着那浪花被打湿消解样。
江舫歪头：“是很好看吧。”
潜导：“好看是好看……”
黄昏下，有海豚跃水，将海面激荡出烁烁、温暖碎金色。
南舟专注地看着那海豚，并不大惊小怪地发声，只用心地用眼睛把这切记录下来。
他像个安静小怪物，气质天然地形成层屏障。
倘若要形容话，他就是单独占据漫画格、和其他角色用隔离开来角色，独成个小世界。
至于江舫，他本事就在于只要他想，他可以和任何人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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