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戾气横生。
和南舟在起那些人,不管是谁,都得死!
忽然间,床上砂楚剧烈挣扎起来,手舞足蹈,眼珠,bao凸,情形相当骇人。
不等颂帕摁住他手脚,下刻,他脑袋轰然炸裂!
他鸡爪子样枯瘦手掌在铺面上咯吱咯吱地抓几把。
听过司仪结结巴巴描述,帕颂猜测,如果不是自己徒弟在外招摇、得罪人,那就是年轻降头师不自量力,主动前来挑衅砸场子。
被他用奇幻降操纵男人已经被南舟扔下楼,这无疑更笃定颂帕猜测。
——那个叫“南舟”人,绝对是在别处学艺、自以为自己术法精湛年轻降头师。
不过这无所谓。
胆敢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面前使用寻位降,他必死无疑。
大徒弟手边摆着他开花脑袋。
房间角落里,缩着心惊胆寒、脸倒霉相司仪。
司仪只知道,自己师父叫砂楚,师伯叫巴坤。
自己跟在师父屁股后头,平时也就是收点门票钱,学点儿介乎于魔术和降头之间小把戏,方便和女孩子搭讪,再狐假虎威地借师父本事吓吓那些不信降头外来客人。
他没什大本事大作为,也不是多信奉邪神,就是想找个来钱快又有意思活计。
体形成符咒,现学现卖,在衣服上现场操作描画起来。
这时候,小夫妻俩总算醒神醒得差不多。
曹树光和马小裴好奇地凑过来,观摩阵,也没能从南舟动作中观摩出个所以然来。
曹树光挠挠脑袋,不懂就问:“你要干嘛啊?”
南舟:“学习……”
鲜血和灰白脑浆,在昏黄灯光下渐渐游移、凝聚,形成个诡异图纹。
——正是
被自己操控松鼠已经在窥探情报路上。
那松鼠是颂帕最得力只,因为担心被南舟发现,所以颂帕让它先在距离那间旅馆稍远树梢上待命。
应该再过几分钟,它就能到达旅馆窗口、传回实时影像。
颂帕垂目,冷冰冰鹰目注视着自己不争气二徒弟。
转过头去,看到是更加不争气徒孙,以及本来前途无量、现在却死不瞑目大徒弟。
这还是他第次见到师爷。
男人叫颂帕,皮肤微褐,看起来相当年轻,骨肉丰盈,起码比床上昏迷不醒自家师父要年轻上二三十岁。
但他眼里沧桑和阴鸷,像极个刻毒大半辈子老年人。
砂楚藏在头发里阵法还没有被抹去,枯焦发梢上还挂着几粒朱砂。
颂帕静静坐在床侧,等待着自己反噬降头起效。
曹树光声恍然大悟“噢”还没能脱口而出,就听南舟自然而然地补上后半句话:
“……然后诅咒回去。”
……
苏查拉夜市角,栋从外观看来平平无奇普通民房内,那个出现在帐篷里高大男人正坐在床侧,垂目看着硬板床上仰躺着、昏迷不醒二徒弟。
另张床板上,则是他大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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