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几人对话间,邵明哲把昏迷倒霉蛋放在垃圾堆里,重新将口罩扣回到脸上,只露着双冷冷淡淡眼,慢慢踱出小巷。
仿佛他刚才援手,以及失态,都与己无关。
他旋转着将上面牛毛细针抽出来。
而邵明哲怀里死死勒着倒霉男人突然痉挛似抽出两下,也不再抵死挣扎,身体倏地委顿下来,软成滩泥巴。
“人不在。只找到施咒纸人。”南舟轻声解释这半夜爬窗怪人来历,“他是隔壁旅馆客人。”
他只是来泰兰德出差,为省钱找间便宜旅馆,大半夜好端端地睡在房间,就稀里糊涂地被人下降头。
纸人画得活灵活现,嘴唇位置在稀薄月光下格外亮,像是涂抹层油。
有两根横向、猫胡子样金纹,路延伸到耳根,右面颊则有三根几乎对称横金纹路,在垃圾腐水形成小水氹映射下,泛着细细微光,映得他眼睛也成灿色金瞳。
邵明哲不意被扯掉口罩,怔愣半晌后,却是脸色大变、怒急攻心。
他讨厌被别人看到他脸。
他眼神沉下来,把那兀自挣扎活僵尸脸朝下狠狠摁倒在污水里,手摁住那受降人下巴,臂则形成锁状,担住他脖子。
李银航瞧着这个动作格外眼熟,本能地觉得不妙,喊声:“别——”
江舫接过来,研究番,猜测道:“尸油?”
李银航恶心得打个哆嗦。
“大概。”南舟倒是面不改色,“下降人在纸人嘴里涂尸油,或许,是想让他咬,或是咬们其中任何个人。”
尸油如果带毒,这口下去,南舟怕是药石无医。
尽管原因不明,但看起来是打算要置他们于死地。
正在这紧要关口,南舟从屋顶上纵身跳落,回到阳台上。
他不知道下面刚刚差点出人命,探个脑袋,对邵明哲说:“好,停手。”
邵明哲居然真停。
也不知道是听他们俩谁话。
南舟手里拿着个大约掌宽、面上绘有降头符咒、又被细针刺入脑袋白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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