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看到，当头颅
进攻之势被止住时，南舟已经微微偏过
头去，右手后押，拇指和无名指铁钳
样抵住头颅两腮，像是握住保龄球样，死死卡住那颗怪头。
人头：“……”
他打死也想不到这里有个玩头专业户。
人头见势不妙，想要后撤。
南舟指尖发力，把那颗头攥得咔喳作响，白眼都翻起来。
这是他独特学习习惯。
至于画符就更是简单。
在《万有引力》没有开放前，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美术老师。
随着咒语推进到高潮，人群中骤然发出声尖叫。
这尖叫让全神都贯注在降头师举动李银航悚然惊。
这次降头咒，要比他之前任何次念时间都长，都复杂。
他似乎在犹豫顾虑着什
，将咒念得格外清晰。
……谨慎得像是怕念错课文学生。
慢而清晰怪语，从降头师枯黑唇中徐徐涌出，像是从森冷地狱里传出鬼声。
他因为神经过于紧绷，居然没有发现，南舟垂在身侧指尖，正跟着他尖针游移走向，勾勒出个模样符咒。
只听说相当凶悍，如果操纵不当，完全可以咬死人。
不信邪人前后情绪反差越大，就显得降头师越强悍，表演效果就越好。
司仪已经开始期待今天可以卖出去多少书、拿到多少提成。
南舟滴血滴得毫不吝惜。
反倒是降头师，木头珠子似眼珠浑浊地滚滚，露出些犹疑神色。
司仪早被这颗突然出现脑袋吓得滚趴在地。
以前他见过多是腐烂鸡头、狗头，哪里见过这样颗活灵活现人头？
降头师也没能料到这样突变，张猴面更见铁青，口中开始催念咒语，试图送人头降离开。
然而已经晚。
她调头看去，看到让她心跳骤然断拍节东西——
颗悬浮在半空头颅，不知是从帐篷哪个缝隙钻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南舟头顶后上方。
它五官俱全，双褐色眼睛自上而下，幽幽审视着南舟，像是准备伺机进攻秃鹫。
而当尖叫声出卖它存在后，它豁然闪，张开血齿，咬向南舟颈项！
谁也没注意到南舟是什时候抬起手来。
而南舟沉在黑暗中唇际，也紧跟着他唇，幅度极轻地动着，准确地复述着每个晦涩音节。
南舟心性很简单。
那些复杂且毫无规律字符，记忆起来并不难。
因为这世界上切知识，对他来说都是模模糊糊大团大雾样文字。
他都是先囫囵记住，再条条理解。
南舟感觉有点疼，把指尖含在嘴里，边止血，边静静盯住眼前降头师。
那股怪异压迫感，让降头师干瘪喉结都止不住上下滚动下。
他开始动手。
他从布袍内取出根银色尖针，在黑色盅底画出个头骨状符咒轮廓。
在勾勒符咒轮廓时，他开始慢吞吞地诵念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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