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尖却迅速缩回,独留南舟手空荡荡悬在半空。
从短暂且无端回忆中惊醒南舟低头望着双手,觉得掌心很空。
身为个局外人,他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去干扰什。
可他还是从内握住地窖门把手,依样压下——
当他推开时,出现在他眼前,并不是什其乐融融画面。
里面掺杂着鸡咕咕啄食细响,以及小狗蹭着裤脚钻来钻去、寻找掉落骨头时发出咕噜声。
两个孩子快乐爽朗笑声中,以及樵夫憨厚傻笑里,偶尔掺杂着年轻女人轻微咳嗽声。
彼时他们,没人能意识到这是悲剧源头。
他们仍然在大声谈笑。
妹妹因为笑得太大声,打个喷嚏,刚刚吃下去小颗蔓越莓从鼻子里跑出来,哥哥拍着桌子大笑,笑得妹妹发恼,红着脸去拍打他肩膀。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他独身人,站在间干净整洁地窖当中。
鼻腔里充斥酵母发酵后独有面醇厚甜香。
四周摆放着七八根烤制好法棍,放在干燥处储存,方便过冬。
——他没有回到那片充满人生选择和岔路口森林。
他回到兄妹俩记忆里最温暖个时间点。
绵覆盖地方揭开角。
他们游戏目标,从来不仅仅是和英格尔扮演小鸟做交易。
面对裸露出门把手,南舟对准上面陈年积灰,轻轻吹——
飞扬薄薄尘息之间,他们熟悉、独属于【脑侵】副本门把手上花纹展露无遗。
南舟按动门把手。
是灰败房屋、织到半麻布、昏迷继母,还有江舫和李银航。
因为地窖从外面就能窥见全貌,和之前那些门状况截然不同,李银航并没有进去。
她问南舟:“里面有什吗?”
南舟蹙眉:“……”
他向前迈出步,看起来是急
南舟想,家人在起吃饭时候,居然可以这热闹吗。
记忆里,仿佛有些与他无关喧嚣和热闹闪而逝。
他好像也曾盘着腿,在片温暖食物香气中认真而好奇地观察着几个打打闹闹、模糊面孔。
身侧,有个人向他递来只苹果。
他接过时,碰到那人手指,就主动地勾勾,引起片静电,刺得指尖麻。
他们重重记忆之门终点。
那是某年某月里,他们全家人共度次晚餐。
有父亲,有母亲,有哥哥,有妹妹。
是场真正全家福。
饥饿南舟靠着门扉,嗅到从地窖外飘来食物馨香,以及无所忧虑欢声笑语。
推门而入时,线灰尘从上方门缝缓缓摇落。
映入他眼帘,是个空荡荡、角落里生满斑驳蛛网半下沉小地窖。
……竟然不是森林?
有那瞬间,南舟自己都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做错选择。
但当他跨前步,重新陷入那熟悉、被时空涡流裹挟感觉中时,他确信,他找到正确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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