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想
想，认真道：“那不是正好吗。”
江舫忍俊不禁，说起南舟以前
理论：“她不打你，你不能还手。否则就是理亏？”
南舟郑重地：“嗯。”
江舫将单肘压在膝盖上，望向南舟：“所以，气消吗？”
“……‘气消
在这个特殊关卡里，她无法死亡。
因此，这张本该属于她脸，将会
直在这里陪伴着她，生生世世。
……
江舫不知道什
时候醒。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南舟步步回到自己身边。
南舟站起身来，不去看从她脸上剥落下皮肤碎屑，转身离去。
那被真相剥尽身画皮继母再也不复温暖美丽笑容。
她抓狂地厉声怒吼：“你给
回来！回来！”
闻言，南舟转过身来。
……然后他对她轻轻摇摇头。
那个在童话故事里，将主角艾丽莎哥哥们变幻成野天鹅恶役。
只有她拥有把人变成天鹅能力。
只有她格外嫉妒成年后艾丽莎美貌，用核桃汁和臭油膏毁坏她仪表。
至于她对“11”这个数字酷爱，是因为那是她逼走艾丽莎杰作，是她充满嫉妒人生里难得成功。
所以她当然喜欢这个数字。
魔改后艾丽莎公主。
南舟说：“艾丽莎这个角色是勇敢。她会害怕些东西，但从不恐惧。”
“你不像她。”
“把人变成天鹅这种事情，也不是艾丽莎会做。”
他循序渐进，问出那个最核心问题：“……所以，你真是艾丽莎吗？”
南舟单膝蹲在江舫身边，在不自知情况下，行个再标准不过骑士礼。
南舟说：“去欺负她。”
江舫被他这样本正经口吻逗笑：“你也不怕她抓狂？”
“这已经是游戏完成以后。们没有把柄在她手上。”南舟说，“你也说过，在这个世界，人不会死。”
“但她也有可能会攻击你。”
不回去。
继母被这不可接受真实瞬间打击到心神崩溃。
她捂着脸颊，哀哀痛哭起来。
柔和风吹皱湖水镜。
她枯槁面容，因此显得更加扭曲可怖。
她掌管着“恐惧”这关卡，自己也始终是恐惧。
她恐惧着，是属于自己那个真相。
金发少女脸上笑意，在真相面前土崩瓦解。
她在清澈如镜湖水边仓皇跪倒，徒劳地抓挠着自己脸皮，似乎是想将如水般流失青春美貌留住。
但因真相而破碎假象，那被隐藏在真相下、对自己做过恶事恐惧，真真切切地显露出来。
随着南舟疑问，金发少女金绸样发丝逐渐褪色、干枯、稀疏。
她眼角攀上树皮似枯槁驳纹。
她嘴唇像是被强大地心引力拉扯着，向下延伸出浓重阴影与木偶纹。
她雪白皮肤变得焦黄起皱，层层叠叠皱纹，像是百足之虫身上让人作呕环节。
——她是假冒艾丽莎那满头金发和身雪肤……恶毒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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