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长用模棱两可、圆滑讨喜话语,讨得所有人欢心,成为聚光灯下焦点。
谁都觉得他是浪荡、潇洒、信步游走在花花世界里。
地下赌场里Joker。
冰球赛场上蒙托洛卡副队。
货车公司中洛多卡先生。
再揉揉,那结反倒扭得更结实些。
南舟不说话,拉过江舫手臂,端详着染血绷带。
南舟说:“你明明知道,刚才不是想问这个。”
江舫不语。
……南舟说对。
南舟问:“为什?”
江舫:“嗯?”
南舟:“……”
江舫笑开。
他用抬起左手绞绞搭在肩侧蝎子辫:“是你说过,不要忘记你。答应,那这个承诺就永久有效。”
用南舟给他瑞士军刀划上去。
不是轻微疤痕程度。
是皮肉被深深割破、深入肌理程度。
南舟:“……你和分开,是为做这个?”
江舫不甚在意,随意地颔首:“嗯,部分原因吧。”
……唯独那些直白、剖出内心话,他说不出口。
他始终不愿把自己真心主动权交割给谁。
直到……
经过并不明
”声。
他笑问:“是刚才收回来时候动作不够自然吗。”
南舟没有再和他说话。
他抓住江舫手,将他宽大黑色毛衣袖子向肘尖捋去。
他藏在袖子内小臂上裹着厚厚绷带,以及绷带表面透出点殷红,让南舟眼里双寒星微闪闪。
江舫习惯八面玲珑,舌灿莲花。
他看起来和所有人都是那样要好。
他能说出所有人想听出最悦耳动听话。
但当他笑着挥挥手,毫无留恋地离开,自认为是他“朋友”人开始冷静回味时,才发现自己从未走进江舫内心。
这样江舫,却有项严重心理问题。
他想问是,自己为什要为他做到这样程度。
江舫很想说出自己理由。
但滑稽是,他说不出口。
要是被从前认识江舫人听到他这样说,怕是要笑出声来。
江舫是什样人?
南舟:“……”
江舫注视着他轻拧着眉头,轻松口气软化下来:“这个,也需要道歉吗?”
南舟眨眨眼睛,突然觉得心口有点堵。
像是打上个结。
他抬手揉揉,没能解开。
不知道为什,南舟觉得自己心情更差。
他轻声说:“没必要刻上去。写上去就好。”
江舫轻松地耸耸肩:“写上去怎够?如果那股力量够强,让看不到自己留下和你相关信息,怎办?”
“还是这样好。”他举起左臂,“哪怕看不见,也会疼。疼话,摸上去,就知道有你在。”
无声良久。
李银航阵吃惊:“这是——”
绷带扎得不是很紧。
再加上刚才激烈动作,绷带松脱些许。
从间隙里,南舟瞥见里面部分内容。
那是“南”字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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