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四往前跌去时,鼻尖恰好擦过剑身侧面,不意嗅到满满松针冷香。
他眼前亮,甫站稳,就急急问徐平生道:“平生,你惯常用什保养剑身?这味道真好。”
徐平生:“……”
徐平生后悔救他,不如
“……平生,这把剑炼也炼好,拿回去自用也不大好。看你这把莫邪石剑很是不错,不如们交换啊。”
“少想。”
“真不换换吗?”
“闭嘴。”
林道上方滤下细细光斑筛落在二人身上,群白鸟自松树林间呼啦啦飞去,光影随叶微动,好像有水在二人肩上流过。
卅四把勾住他后颈,爽朗大笑:“就知道兄长人好心善!”
徐平生面皮抖抖:“……手。”
卅四从善如流,将胳膊放下,涎着脸袖手笑道:“兄长……”
“莫叫兄长。是行之人兄长,和你攀不上关系。”
“那叫你什?”
,便炼这把剑,三月以来,剑炉之火日夜不歇,昨日总算是成……”
在他喋喋不休间,徐平生自匣间慢慢抬起头来,神情有些扭曲:“弟弟新婚,你给他送单数之物?还是开刃凶器?”
卅四“哈”声,略有迷茫:“剑是好剑啊。”
徐平生:“……”
他看着这人没心没肺死样子,本就有种上手抽打冲动,听他放出如此厥词,便再也压不住满腔邪火,抄起剑匣砸过去:“不吉利知不知道?”
自山上走到山下后,徐平生腰间莫邪剑已换成棠溪剑。
究其原因,是被那张唠唠叨叨嘴烦得不行,以及受不住卅四那央求巴巴作孽眼神。
卅四得莫邪石剑,兴奋得像得心爱玩具孩子,揣着颗活蹦乱跳赤子童心,捧着剑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连路也不瞧。
徐平生翻着白眼想,摔死就老实。
不出几步,卅四果真脚踏空,时时刻刻注意着他动向徐平生心头陡然紧,不及多想便出手攥住他衣领,才避免他滚下崎岖山道。
“……爱叫什叫什。”
卅四仔细想想:“平生?”
徐平生个倒噎,见鬼似瞪他眼,却恰好撞见某位死不要脸之徒灿烂笑颜:“平生平生。”
……徐平生决定不跟傻子般见识,忍。
走出程后,卅四又不老实。
卅四把剑匣抱入怀里,生得狭长偏魅眼睛无辜眨眨:“可真很喜欢这块剑石啊……起出十年,都没舍得自用……”
他满脸落寞与困惑,叫徐平生颗心微微软化些。
……此人应该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不通俗世礼节,送出也是自己真心喜爱宝物,这份心意虽是错,却也实在真挚。
好在卅四向来不是能为琐事困扰之人,击掌,便将淡淡失落尽数挥去:“现在下山采买新礼物,兄长在此等!”
“等等!”徐平生站起身来,“跟你起去。”免得他再挑些稀奇古怪、送不出手丢人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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