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交战时,自己斩杀他肉躯,卅罗元婴遁出,被其徒六云鹤收去,然而世上能容他元婴魂魄者寥寥无几,因此他游荡凡世十数载,好容易才钻到空子,悄悄利用九枝灯,成功夺自己舍。
所以问题来:他应该先斩杀六云鹤?还是斩草除根,直接搅碎卅罗魂核事?
卅罗看那小羊羔目光平静淡然,愈加起
……四门弟子竟像是早有准备似,个个有条不紊、从容不迫,布阵之慎、防卫之严,竟像是早已知道魔道众动身时辰,只张开个口子静等着他们钻入瓮中。
廿载苦心等待那多日战机,如今看来竟变成个笑话。
他正疑心是不是魔道中出叛逆之徒,便瞧见对面阵法让开条通路,从中缓步踏出个长身玉立青年。
清静君身着袭流云素衣,腰负长剑,不像剑修,倒十足是个文士君子模样。
卅罗对于四门严阵以待感触不深,但与清静君刚照面便乐:“哟,好只细皮嫩肉小羊羔。”
认不出那是何人?
清静君心中生痛,面上却不肯显露出分毫异样,慢条斯理地玩笑道:“溪云性命,还是留着打理风陵俗务吧。不然徒留人在世,无人管饮酒与起居,岂不是大大坏事?”
广府君被他这话说得有些挂不住脸,好好腔豪情壮志都变味道,不禁嗔道:“师兄今日怪话太多,定又是饮酒太多之故,战前切莫要再沾酒。师兄酒壶在哪里?暂替师兄保管。”
清静君笑:“……你搜呀。”
广府君没想到此时清静君还能生出玩闹之心,气道:“……师兄!”
廿载虽不想轻慢对手,但眼前之人千真万确是个美人胚子,气质文弱,身形也不魁梧,着实不像传闻中所说那般英武。
卅罗笑,干脆对他品头论足起来,声音还不算小:“穿这松垮衣裳还能瞧见屁股,挺翘啊。”
清静君近旁弟子们听到对面魔头胆敢如此折辱自己尊长,立时骚动起来,但清静君却只是将右手按在剑柄上,心如止水。
上世,清静君同卅罗交战时,根本没去注意卅罗相貌几何,只记得其人骄狂张扬,如今细细看来,果真是个除张脸外无是处人。
但他却并不急于动手,只在心中反复计量着利害:
清静君满眼温柔地盯望着广府君,立即叫后者没脾气,认命地啧声,脱鞋上榻,将被褥翻开,认真检视,口中仍是絮絮叨叨:“饮酒于身体不利,对修持己心更无半分好处,师兄还是早日戒酒为好……”
清静君闭上眼睛,静心倾听,只觉这亲切唠叨声宛如天籁。
……故友亲朋既已见过,仇敌也该去会上会。
三日后,半夜寅时两刻,正值人睡得最熟、精神最惫懒之际,魔道廿载率大部魔修,直奔宝安山。
他算准四门修士连日来精神紧绷,随时准备应战,应该已是疲劳至极,谁想甫照面,廿载便隐隐变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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